如果我的眼睛判断不错的话那女人的名字叫阿日善,阿日善在蒙语里是圣水圣泉的意思,那女人是巫师的又一个明显佐证。
我不打算参与两人之间的恩怨纠葛,我就站在旁边看着,他们的事让他们先自己解决。
等等,我怎么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到底是什么呢?
是了,阿日善不光是一个女人的名字同时还是赤峰翁牛特旗的一个镇子,我在研究红山文化发掘的时候做过相关记录,这个记录就在我黑色背包编号为的日记本里。
在内蒙古翁中特旗东部的阿日善,有一片神奇的柳树林,它屹立在沙暴施虐广袤的沙漠中、干旱和盐碱侵蚀的环境里,经历岁月的沧桑,傲然挺立,形成千姿百态,有的老态龙钟,枯皮斑驳,有的伸向苍穹残枝,横七竖八凌乱,处处充满原始的自然之美。
赤峰地区,随处都可以见到榆树,蒙古语叫做海拉苏,只有那榆钱挂满枝头的时候,才会勾动童心的攀折,采那青涩涩的榆钱吃,并且与三五顽皮的伙伴玩一回藏猫猫。
榆树,平凡得不能在平凡的树木,生命力顽强,适应性超出你的想象,繁殖力惊人,山野荒郊到处可见榆树的踪影,无须管理,任人砍伐。
有的长成大树后被锯掉,来年春天,又发出新芽,而新干长大又被锯掉,又一个春天,又焕发出生机,形成自然的“顿节”,甚至年年砍,年年长出蓬蓬一丛。
于是,皮实的榆树,形成各种情景:有的从断面上向下腐朽,木质部烂成窟窿,长出斑驳苔藓有的皮层向断面愈合生长,长成云头,状若灵芝有的枝断面愈合长成瘤状,且由于枝年年被砍,伤疤形成颗颗葡萄……真是形形色色,千奇百怪,让人感叹榆树的生命力。
没有人知道最老的榆树在这里生长了多少岁月,起码透过那苍桑的年轮,至少也有五六百年以上,当地牧民,很珍爱这些富有生命力的榆树,把其中的两棵分别称之为公树与母树,这也透出人类纯朴的自然崇拜与生命的敬畏。
那女人一定是出生在阿日善的女巫师,我目力所及之处,就在这间屋子里就能找到四处用榆树枝做成的不同形状的图腾装饰品,有的像野兽的眼睛有的像神秘字符有的则像一幅抽像画最后一截干枯的榆树截面更像一张扭曲的魔鬼一样的人脸。
仔细看竟然跟那女人的脸有七八成相似。
在我第一次在这个屋子里醒来的时候我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挂在墙上的野兽的眼睛。
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一定是那女人布置的榆树图腾神兽阵法,或者类似如此。
我的内心愈加安静平静,巴尔思强壮有力的胳膊一直死死控制住那女人,那女人不会屈服,宁可死也不会屈服。巴尔思会杀了他这个熟人么?
他不会,他只是在一系列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给予那女人一次最严重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