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早晨罗曼被寨门外的人马喧嚣声惊醒的时候,他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床单上竟然留下了一滩不可名状之物。
他对此感到恶心无比,因为他记得昨夜一晚上在梦中见到的,好像就只有呼延庆一人。
一想到他那张奇丑无比的黑包子脸,罗曼就感到很委屈。话说自己回到大宋朝后的第一次梦遗,怎么就被他给夺去了呢?
带着悔恨与不甘的心情起了床,罗曼下地洗了把脸,然后将内裤脱下,和床单一起卷起来扔进了水盆里,叫小瘦子端出去帮自己清洗。
强打起精神走出山寨,带着复杂的心情准备迎接远道而来的呼延庆等人。
不过他没想到,呼延庆毕竟是呼延庆,绝不可以常理推之。
等他来到寨门口,好不容易挤出个笑脸准备欢迎这位都虞侯时,却发现这货居然躺在一辆马车里睡的哼哧哼哧的,完全没有信里所表达的那种对兄弟充满了无比思念之情。
众军士见罗曼出来,一个个都急着要去吃过桥米线,却无论如何都叫不醒鼾声如雷的都虞侯大人。
罗曼示意大伙儿安静,走上前来,只俯首在呼延庆的耳边轻轻说了句:“开饭了。”
只见呼延庆腾地一声坐了起来,揉着眼睛四处寻觅。
“过桥米线上来了?在哪呢,还不快给本大人端上来!”
回头却见罗曼背着手没好气的站在眼前,众军士也都一个个捂着嘴在那儿偷笑。
心下了然,顿感面上无趣,于是讪讪的嘿嘿笑两声,一巴掌拍在罗曼的肩膀上,以此化解尴尬的境地。
“原来是兄弟来了,也不早说!快,赶紧的,把过桥米线给兄弟们端上来,这两天可把哥哥我给饿坏了。”
罗曼只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被他拍散架了,不过想到呼延庆不惧军法来给自己帮忙,心中对他还是十分感激。
“过桥米线昨夜便吩咐下去了,想必六婶已经为大家准备好。呼延兄弟、众位兄弟,你们为了罗曼的事星夜赶来,罗曼在此先谢过大家了。”
说完深深的鞠躬下去。
呼延庆急忙将他扶起。
“兄弟这是作何?你有难处张了嘴,难道让哥哥和众兄弟看着不成?你也太小瞧了我军中男儿。
闲言休道,只管带我等先去吃你那过桥米线,等填饱了肚子,兄弟们便开工干活。
你是不知道,自打从你这儿吃了那过桥米线回去,兄弟我以后再吃军中饭食时,就怎么都觉得像是在吃猪食一样,难以下咽。
好容易苦挨了一段时日,就盼着能再来你这里叨扰一顿。谁知你昨日就送去了书信,正好,今日带兄弟们过来顺便解解馋。
快,快去叫厨娘给我把米线端上来,今天兄弟我非干他个三大碗不成!”
呼延庆大剌剌往桌前一坐,其余军士也是连忙点头,深表认同。而后也都很自觉的齐刷刷坐到了餐桌前,吸着口水只等开饭。
六婶系着花布围裙在厨房里高唱一声“来嘞”,就见她如仙女一般,踩着小碎步走了出来。
每人一大碗油花花的鸡汤、连着三大碗米线一同摆在桌前,经过上回的惨痛教训,军士们如今早已都学会了如何吃米线。
优雅的将一碗米线倒进汤里,然后夹着自己喜欢的小菜放进碗里,略等一二分钟,就开始了疯狂的大嚼之旅。
六婶端着一碗酸笋走到呼延庆面前,陪着笑脸递过去,说道:
“呼延兄弟,上次是我太莽撞了。有得罪之处,还望大兄弟大人大量,别与我一般见识。”
呼延庆一边大嚼着嘴里的米线,一边毫不在意的说:
“六婶说的哪里话,你既然是我兄弟的六婶,那以后也就是我呼延庆的六婶。
日后要是有谁敢欺负你,只管报上我的名来,保证教他们闻风丧胆。唉,对了,”
呼延庆忽然将头转向罗曼。
“你说要给我打制一对新钢鞭的事,到底什么时候兑现?兄弟我可是着急等着用呢。
你是不知道,哥哥我自从没了兵器,都快被军营里那帮王八蛋们欺负成什么样了。”
罗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