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媚挎着篮子行色匆匆的赶回凌王府,一路上都在低头疾步走着,总觉得一抬头自己的秘密就会被人看穿似的。
嘭
“哎呦!”
只顾低头想事情了,一个没注意竟跟府前的侍卫撞到了一起,小媚整个人半躺在地上,篮子里的胭脂水粉撒了一地。
“小媚姑娘,你没事吧?”门口的侍卫依旧站得稳如泰山。
“没…没事!”
小媚哪里顾得上身体上的疼痛啊,慌乱中把四周散落的物品拾入篮中,包括那条带血的手帕,更是藏得最为严实,急急匆匆进了府中。
一进张兰烟房内,小媚便把门窗关的紧紧的,生怕隔墙有耳,被人听去。
“小媚,你这是做甚?”张兰烟慵懒的躺在塌上,吃着红枣莲子羹,好一副安胎的模样。
小媚不做声,默默拿出篮子里的帕子放在桌子上,那帕子上明晃晃的红色,惹得张兰烟眉头紧皱。
“你可是碰见了什么人?”塌上的人已然是不高兴了。
“金河生!”
“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张兰烟眼皮轻抬,满脸的狐疑,这明明是自己为金郎带上的帕子,为何在这个小丫头手上。
“我在街上遇见了他,见金河生手上绑着此物,觉得不妥,便给他要了过来!”
既然今天已走到这步,小媚自己定是准备好了被张兰烟骂的准备,想着兰王妃日后会感激自己的。
“为何?”
“这上面有您最爱的兰花刺绣,众人一看便知道是兰王妃您的!”
“此话非也,这城中这么多的的兰花刺绣手帕,你怎么就一口认定众人会觉得是我的?”张兰烟怒火中烧,如果听不到满意的回答,今天定会治小媚的罪。
“因为众人都知,张丞相之女喜欢兰花,大家看到手帕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兰王妃,我不能让您有任何的风险!”好一副不卑不亢,视死如归的神情。
“哼!那我金郎可是手指滴着血走的?”塌上的人一个起身,站在小媚身边,死死地盯着她。
“是与否都不该是我所操心的!我还是劝兰王妃把心思放在…”
啪
“你这个贱丫头!我的事何时轮到你管了?”一巴掌下去,张兰烟好像还不解气的样子。
嘴角溢出殷红的血迹,着实没想到兰王妃这样对自己,估计是兰王妃真的很喜欢那个金河生吧,但这段私情终究这是不能见天日的。
“你这贱丫头不会是喜欢上我的金郎了吧,否则你怎么处处阻拦我呢!”爱,真的可以让一个人丧失理智继而发疯。
小媚听到此话,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自己丝毫没有动过这个心思啊,“安王妃,小媚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
满心想着自己的丫鬟小媚喜欢上了金河生,要与她的金郎勾搭在一起,张兰烟整个人都变得不正常了。
“人心隔肚皮,我谁也不相信!”张兰烟缓缓走到门前,将门打开。
“来人呐!”
“奴婢在!”
“将小媚拖到院中,仗五十!”
此话一落,门口的丫鬟着实没人敢动啊,一个个面面相觑,真要仗五十的话恐怕小媚的命难保啊。
“怎么?我说的话不顶用?”张兰烟一脸怒气的看着门外的丫鬟。
小媚被拉出门的时候,心灰意冷的看着自己最最关心,最最疼惜的主子,没想到如今竟是这般狠心,如有来世,愿二人的身份能够颠倒,让自己也尝试折磨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