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城南门,王定第三天上任,就发现给皇帝陛下当一条“看门狗”还真是美差。入城的商户要有税收,每天上交的税收定量,多出来的税收钱财就能收入自己的囊中。虽然王定不想当贪官,但是现实让他不得不如此。一年后对付董卓,没有钱财就无法起兵,甚至连养兵都做不到。
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王定翘着腿,一副纨绔公子的模样。什么礼教、礼数完全不放在眼里。而且如今南城门的人流进出更是比以前多了一倍有余,因为王定偷偷降低了两成税收。唯一的要求就是入城之人必须说出来自己的名字,隐姓埋名的侠客依旧是原本的税收入城。
仅仅是名字就可以降低两成的开销,自然有大批百姓游侠从南城门入雒阳城。而王定这个目的也是为了更方便地大海捞针,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遇到了将才、人才呢?
“哈哈哈!王定贤弟辛苦了,这镇守雒阳城门乃是国之重任,愚兄去府上拜会,想不到没遇见贤弟。贤弟躬亲而为,还真是让愚兄钦佩不已。”曹操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一个身材并不高大的小黑矮子显露出炯炯有神的目光,隐隐约约霸气外露。
曹操则是眯着眼睛,心中很是惊讶,惊讶于王定身后的两个壮士如此精神。尤其是那个身材高大宽厚的将士,手中握着一柄战斧,显得格外威猛。另外一人虽然也很健壮,却胜在了气质沉稳,内敛而不张扬。
看到曹操之后,王定明白他因何而来,又要说些什么。只是王定要待价而沽,没有好处的事情绝对不做,即便是一副于何进也必须先保证自己能吃饱才行。
王定站起身,整理一下上身衣服的褶皱,笑道:“家父手中掌握了宦官勾结黄巾军的铁证,他们知道家父要在任命小弟为右校尉的圣旨下达之后,就会弹劾奸佞。因此,宦官先下手为强,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将家父关押在廷尉。孟德兄向来依附于大将军何进,应该是来劝说下官也依附于大将军吧?以大将军之地位,想要为家父求情,想必轻而易举。”
三言两语,王定就把曹操呛得赶紧措辞,因为这些话正是曹操想要劝说王定的话。曹操原本以为王定年纪不大,还没有结婚,也就是一个逐渐成熟的孩子。只是他没想到王定竟然如此聪慧,连朝堂派系都拿捏得如此有分寸。
“贤弟果然是聪慧过人,愚兄佩服、佩服!”曹操一双睿智的眼睛眯起来,认识到王定绝对不是庸庸碌碌之人。
王定轻哼一声,他知道自己想要在曹操面前耍心思,还是差一点点,但是待价而沽的事情,倒是不难。
王定深吸一口气,转过身背对着曹操,笑道:“很多事情,钱财就能够解决。想必大将军并不在乎下官这几千兵力,应该是更在乎宦官的动向。正好宦官也在拉拢下官,下官也不妨告知一二。宫里的消息,陛下身体欠佳,看似健康实际上已经外强中干,活不过明年夏天。这个情报,孟德兄以为值多少钱?”
听到王定竟然说陛下活不过一年的时间,曹操难以置信,又不得不信。现如今宦官当道,即便是大将军何进都无权接近陛下了,外官中只有王定还能进入宫廷三分。
“多谢贤弟提点,愚兄这就去大将军府汇报情况!大将军必然会在明日早朝上书陛下,救出令尊!”曹操额头直冒冷汗,如果真的是陛下活不过明年夏天,那大将军和宦官之间的争斗就正式开始了。
两位皇子年幼,大将军何进必然支持自己的外甥刘辩,宦官就必然选择支持刘协。
看到曹操离开,王定微微一笑,对远处头盔的一个小宦官摆摆手。此人是蹇硕派来监视自己的人,他看到王定竟然发现了自己,便赶紧急匆匆地离开。
高顺眉头紧蹙,看到周围没有其他监视者了,这才说道:“主公,若是陛下真的明年会驾崩,宦官的力量如此之大,大将军何进也不见得是对手。即便是主公选择帮助大将军,怕是也难以对付宦官之兵力。如果我是何进,在面对兵力弱势的情况下,一定会选择让距离京都最近的丁原、董卓前来帮忙!董卓乃是豺狼虎豹,若是他带兵进入雒阳……”
高顺眉头紧蹙,虽然平时他很少说话,但每一次都能语出惊人。
“哈哈哈!这位将军果然也很有远见,公子与下官于数月之前就商讨过此事,现如今已经处理好了后路。若是能够阻止大将军召董卓、丁原入京,乃是上策。若是不能,退一步明哲保身,也无不可。主公,臣愿意代主公暂且担任沛郡太守一职,沛郡距离颍川郡很近,臣可以为公子吸纳人才,发展根据地。”陈宫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他从颍川郡回来了!
王定转过身,看到陈宫之后,心中大喜过望。有了陈宫,有了沛郡作为发展地,王定终于可以在这个雒阳城内一展身手了。
“好!有了公台,我还有什么可忧虑的?明日,我就去想想办法,把这个沛郡太守的位置拿下来!”王定放声大笑,十分欣喜,这可是一件值得高兴的大事。
中平五年八月二十日
王允经宦官张让、大将军何进的一致求情下,终于从廷尉中被放出来。大将军何进与张让同时拉拢王定,也正好让王定从中得利。
只是王允也被陛下降旨革职半年的时间,禁足于宫廷,惩罚他接替守宫令的位置。同时王定花重金收买宦官,求张让、蹇硕等人安排陈宫成为新的沛郡太守。一切都还在王定的控制范围内,接下来就是平稳发展,练兵买马了。
李典有一万五千精锐大军,高顺也能够在短时间内练出来一支千人精锐步卒,其他将士就交给黄忠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