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辙摇着头,叹了口气道“六狗子啊六狗子,你他妈还真是狗子,这就翻脸不认人了啊!来来,你脱下你裤子看一看,你的腚上是不是红了一片。”
六狗子是毫无顾忌啊,在街上又把裤子脱了下来。围观的不少人也看到了,确实是红了一大片。
六狗子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个高辙又在玩我呢,“这,这是怎么回事?”
“忘了和你说了,你中的毒啊,那是一时半会儿解不了的,需要连服药丸七七四十九天,不仅如此,这个药丸啊,还有一种副作用,就是会导致皮肤溃烂。唉,你的锭怕是要保不住了。”
六狗子吓傻了,我操,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怎么惹上了这货啊!
六狗子噗通一声又给高辙跪下了“高大爷,刚才是我错了,你要行行好啊,再救救我呀,你肯定还有解药对不对?”
高辙摸了摸六狗子的脑袋,就跟摸一条赖皮狗似的,道“要不说六狗子你的脑袋还挺好用的,本少爷确实有解药,只要你听本少爷的话,你就会什么事都没有,要是还敢像刚才那样翻脸不认人,那本少爷可就救不了你了。”
六狗子又嘭嘭嘭地磕头,边磕边说“不会了,不会了,我再也不敢了。”
“表现还不错,这是两个药丸,你先把这个吃了,你的腚就保住了,以后每隔一天,来本少爷这取药丸,慢慢的把你的毒给解了。那这个药丸嘛,你想办法拿给会炳大师吃。”
“会炳那老混蛋?”
“对呀,对呀,你难道不想让他也感受感受这痒是什么滋味吗?你可以想想,他趴在地上打滚是什么感觉?”
“哼,也让这老混蛋给尝尝!”
高辙当然知道,六狗子根本不可能让会炳吃了这药丸,他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告诉会炳大师啊,你等着啊,我也要弄死你啊。
………
已经入夜了,贾家只有几盏灯亮着。
贾奕的老婆,母老虎,晚饭前又跟那小妾吵了一架,心情不太好,正坐在灯前,生着闷气。
一个小丫鬟进来通报,说是明月楼的老鸨子来了。
母老虎有些纳闷,自己从不给明月楼的人有来往,何以老鸨子来到自己家里了,正要吩咐说不见,那小丫鬟又补了一句“她说是三少爷让他来的?”
现在汴梁城里的人都知道,明月楼的总管事是高家的三公子,那么这里的三少爷想必便是高辙了,因为高辙曾经救过贾奕,母老虎便说道“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儿,老鸨子便一扭一扭的进来了,见了母老虎,道“唉哟,姐姐呀,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我先给你赔个不是了。”
母老虎对老鸨子并没有好脸色,因为想到贾奕就是在明月楼和李师师相会,这么算起来,老鸨子也算她的仇人了,所以母老虎鼻孔里出气,并不做声。
老鸨子见多识广,看到母老虎这样,心中也大概猜个八九不离十,却也并不理会,而是继续说“是我们家三少爷让我来的,三少爷说起夫人,总是说贾大人不在府上后,夫人生活不容易,便让我给夫人送些钱过来。”
母老虎一听送钱,来精神了,直到看到老鸨子确实拿出了不少钱后,忙道“那可真多谢三少爷,上次我们家官人的是三少爷没少出力,这次又给我们送钱,我们家老贾真是交了个好朋友啊!”
“谁说不是呢,我们家三少爷就是人好。”老鸨子似乎又不经意的说道“夫人和会炳大师可是亲戚?”
“哦,他现在的夫人是我的表姐,我喊她娘叫三姨。”
“唉哟,你看咋说的这是,夫人跟会炳大师的关系还很近呢,你听说了吗,会炳大师最近买房了。”
“买房?他买房与我有什么关系啊?”母老虎不解地问。
老鸨子道“他买的是我们明月楼旁边的铺子呢,就是原来的薛记丝绸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