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静的夜，青果一直留在公司没有回家，是的，他今晚加班，没有人强迫，是自愿加班的。

“将夜”的数据火爆全网，甚至将许多老牌白金大神按在地上摩擦，但“木子”毕竟只是新晋大神，按照网文圈的说法就是“神格”还不够稳固，之前青果也不是没见过上架前数据爆表，上架后直接跳水的。

订阅才是网文的命脉，其他所有的数据在订阅面前都是浮云，还是那句话，真金白银支持的那才是真爱。

有时候看小说就像是谈恋爱，有的一见钟情，推荐投票、评论、打赏，读者恨不得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给“它”。

而有的被“它”华丽的外表开头所吸引，但是往往相爱简单，相处太难，相处久了却发现“它”华丽的外表下，其实并没有那么精致，乱丢臭袜子，也不爱洗澡，于是说一声江湖路远有缘再见，也就彼此相望不相见了。

还有的长得不好看开头，但是慢慢相处起来却发现“咦”，其实“它”是属于耐看型的，越看越有味道，于是从此厮守。

无疑“将夜”是一部“长得很好看”的小说，但是能不能吸引读者付出真心，就只有用事实来检验了。

“还没走呢？”总编从办公室出来，见这边的灯还亮着就过来看看，却发现青果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

青果愣了一下：“总编，您也没走呢？”

“来一根？”

青果愣愣的接过总编的香烟，平时办公室里是不能吸烟的，但是干这行的压力大，十个男责编有八个抽烟的，所以一个个都宁愿回家加班，也不愿意呆在办公室。

两个老烟枪吞云吐雾，一时间满足的迷上了眼睛。

“你说将夜能火吗？”总编问道。

青果狠狠吸了一口，斩钉截铁道：“火是肯定的，只是看火到什么程度。”

总编愣了一下，是啊，“木子”不是新人作者了，“妖兽都市”为他吸引了一大批忠实读者，光靠这部分读者，首订都不会低于一万。

但是对于“木子”来说，一万首订也是失败啊！这就是大神跟萌新最大的区别。

萌新扑街了大不了太监了换个马甲重新开始，而大神失败，就意味着“神格”的丢失，甚至一扑到底，再也爬不起来。

“对于木子，你怎么看？”总编又问。

青果想了很久，一直到手指被烟头烫了一下，才喃喃道：“他是一个有野心的人。”

“是啊，野心还不小！”总编叹息道。

如果“木子”还只是个萌新，总编甚至会狠下心来给他点颜色看看，不签约就不给任何推广资源，可那只是如果，“木子”羽翼已成，除非他自己跌落神坛，否则起源现在打压他就是自毁长城。

有那么一瞬间，总编甚至希望“将夜”能够扑街，最好扑到姥姥家去，然后他就有了本钱跟“木子”谈签约了。

“大神约”签的是人，看重的也是人，一部书的成绩说明不了什么，只是！“木子”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吗？

“叮铃铃”青果赶紧掐灭烟头：“零点了！”

这是他专门定的闹钟，就是怕自己顶不住睡死过去。

时间在他们眼里变得尤为漫长，于是他们一根根的点烟，渐渐的办公室里弥漫起一股雾气。

“擦，快把窗户推开，不然火警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