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楠直勾勾得看着,那双眼睛黑白分明不带任何情感波动,江无风只觉得心里发毛,不由干笑了两声,“那个……亚里沙受伤了,有些站不住,需要我扶一下…”
“是嘛?”
叶楠歪了歪脑袋,没听说这扶一下还要搂这么紧的啊,而且亚里沙这大长腿还抬起半搭在江无风腿侧呢,莫非…
“内侧韧带拉伤?”
冷不丁,她想起了这么个伤势。
“对,对,就是这样~”
亚里沙连忙应了几声,抬头朝着江无风眨了眨眼睛后看向叶楠询问道:“叶楠妹妹,那些蚂蚁现在怎么样了?”
叶楠瞅着俩人还想说什么,被扯开话题这才想起正事儿,一脸急切:“刚才坡上跟着那只大蚂蚁的蚂蚁,刚才发疯了一样乱叫。”
“还有,那另外一个蚁团里又出来了一只更大的蚂蚁,小墨说的,好像是蚁后来着,这会儿功夫不知道在发什么疯,在胡乱攻击,小墨说你们往这来,我是来搬救兵的!”
说着,她煞有介事地举了举关刀,刀尖上那兵蚁的尸体随着刀身晃荡着。
看着那兵蚁被捅得对穿的身子,江无风冷不丁一个寒颤,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挂在上面的不太像兵蚁,反倒像是不着片缕的自己…
不过这么一说,亚里沙和江无风都变了脸色,蚁后,光是听名字就是个难缠的角色,连蚁王都那么难缠,谁知道同等级的蚁后又有多可怕。
一想到别墅内众人可能面临的危机,江无风就急的想往回走。
亚里沙压了压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见江无风面色疑惑,她低着声,下巴扬起,指了指那早就嗝屁的蚁王:“蚁后的事情先放一边,我和叶楠去周旋一二,尽量拖住那些怪物,这段时间,你赶紧去把这怪物的好处给吸收了。”
说罢,也不等江无风回话,她转过头,看向叶楠朗声道:“叶楠妹妹,我们先回去,防备那怪物会干些什么。”
之所以这么交代,主要还是为了让江无风拿下这好处,这会儿叶楠在场,如果谦让让她拿了去,亚里沙自己肯定不服气,毕竟这玩意是她和江无风付出代价干掉的。
虽然她很想拿来自己试试,但是想到之前向阳说过的一个小事情,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向阳的同伴因为吸收了丧尸体内的珠子而变成了和丧尸一样的怪物,万一这玩意同样……
她不敢保证自己吸收了这蚁王身体中的东西后还会保持原样,虽然自己似乎有吃掉这玩意儿的想法,但她并不想冒险。
与其这样,不如让江无风吸收,一来他确实有这样的能力,二来,即便是江无风吸收了,恐怕自己也不会全无好处,毕竟当初江无风吞服那只丧尸的珠子后,她也从中获取了一部分好处。
虽然不多,但也足够了,自己如果真要依存江无风存活下去,江无风越强,她们也就越强,同样越安全。
江无风哪里知道女人心里的花花心思,忙开口道:“哎,亚里沙…”
他不是那种吃独食的人,也知道不公平分配的团队迟早会有裂痕的,因此想要出声拒绝,不过亚里沙似乎先一步知道了他想说什么,食指轻轻堵住了他的嘴,巧笑嫣然:“别说这种话,让你吃你就吃,真要想补偿我的话……”
她抿了抿嘴,脸上荡出迷人的笑容,“拿其他的补偿咯~”
那在胸口弯弯绕绕的手指终于离去。
看着俩人飞奔走远,许久,江无风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苦笑道:“这姐姐也太……”
他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将多余的心思收了起来,抬起手臂的臂刃扎进了蚂蚁的蚁壳中。
似乎是因为失去了生命体征,这蚂蚁头部外壳不像之前那般坚硬,只是用力划拨了几下就被破开,只不过这次在黄黄的透明浆液里翻了很久,他也没有找到那种珠子。
“咦,不对,珠子目前好像也就从丧尸身体里挖出来过……”
他坐在蚁背上划拨了好久,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情,再回想起当初在小区内搏杀的那头比特犬…
随手抄起了那团黏糊糊的浆液,江无风眉头一皱:“难道要吃这玩意儿?”
微微摇了摇头,望着手里这坨胶体,江无风觉得自己完全没有食欲,或者说,并没有产生那种想要吞噬的欲望。
或许这具蚁尸精华的部位在其它地方……
他的视线一路往下游移,从头颅扫过胸腔,再到腹部,最终在第四五腹节处停下,那腹部环与环的交界处,隐约引起了一丝淡淡的吞噬欲望,成功吸引了江无风的注意。
就是这了!
他跳下地,将蚁王颠了个儿,用臂刃将其开膛破肚,细腻黏滑的组织液顺着裂口不断迸射出来好似喷泉,不过江无风也顾不得这些,随着蚁腹被破开,那股想要吞噬的欲望几乎呈直线上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这一现象自然让江无风兴奋了起来,按照他目前的经验来看,吞噬欲望越强,对于他的帮助提升就越大,看来这一次是个不得了的玩意儿啊!
终于顺从着欲望,他的手伸进虫壳中摸索了一会儿,终于揪出了一个大拇指节般的椭圆珠子。
“这啥……呕!”
一掏出来,江无风面色连变,差点吐了出来,那扑面而来的一股腥膻味儿让他猝不及防,还夹杂着不像蚁酸的奇怪的刺鼻味道,让他一度怀疑这玩意到底能不能让自己变强。
难道要靠气味逼退敌人么?
江无风心头嘀咕,不过从吞噬的欲望强度看来,似乎还挺靠谱的。
想到这儿,又想到可能处在危险中的众人,江无风心头一横,张开大嘴咬了下去。
腥不腥有什么关系,这种味道,迟早是要知道的!
珠子入嘴,江无风眼睛一亮,似乎没想象中那么难熬。
这珠子外表Q弹好像果冻,中层好像蟹黄一样有淡淡的颗粒感,内里却是流质,像浓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