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塔纳的的情绪一丝丝地涌上心头，他会过头来看着面目狰狞的张道天，看着这个少年，果然还是太过小看了他。

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所展现的那副高傲的姿态，让塔纳几乎忘记他还是个少年，只要是少年便有一腔的热血，此时也正是他爆发出来的根源。

塔纳身中一刀，双手捂在刀柄之上，张道天不断地使劲，想要将刀子扎得更深一些，两个男人似乎像是在拔河一般，两人的青筋都暴露在外。

塔纳虽然受伤，却依旧从容地问道：“你为何要这样做？”

“我想起来我到底是谁了。”张道天咬牙，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减。

塔纳看着他的神情，似乎他此刻所指的，才是张道天本人，而之前他所认识的张道天并非最初的他，想到这里，塔纳不由地笑了笑。

张道天有些不解，看着他的眼睛，两人离得近望得真切，张道天开口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年轻真好，只可惜你没得回头。”塔纳轻蔑地又笑了笑，似乎以此可疑化解一下疼痛。

他本想着用内力将张道天给震开，可偏偏不巧，刀子所落之处正是塔纳的气门所在，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张道天对准了的，总之此时的塔纳完全没有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不过他深信，张道天还没能到杀自己的地步。

看见塔纳的脸色有些难看，张道天大约也是猜出了什么，这次反倒是张道天当着塔纳的面轻轻一笑，塔纳看着他眯着眼睛，这小子可真是轻狂。

“你又在笑什么？你现在可是性命堪忧啊。”

倒不是塔纳在吓唬他，此时张道天的处境，若不是塔纳维护着自己的面子，没有大声呼救，想必此时张道天已经被人给重重包围，任凭他功夫再怎么了得，可也敌不过数十万的大军吧。

这还是张道天头一次觉得自己至少还是有些作用的，看见塔纳没有回击，这一刀恐怕是击中了他的要门，而他为何不大叫，可是在维护自己的面子。

塔纳也是进退两难，手上渐渐有些乏力，可张道天的内力却是能够正常使用，只要塔纳手一松，这刀子恐怕得直接戳破里头的内脏。

也不知道是不是疼到没了知觉，塔纳此时觉得刀子所在的地方似乎不属于自己身体上的一部分，汗珠从他的脸颊两边落下，直到下巴低落。

“到底是什么，让你做出如此举动。”塔纳开口问道。

“因为我明白自己到底是谁，为何存在，以前我太过看重功名，嫉妒心太强，正因如此我迷失了自我，开始寻求一条超越杨世乐的不归路，只是如今回首一看，一切都不过是个幼稚的笑话，可我发现的还是太晚，现在的我被弄成了一个活死人，没有感知能力，倒不如替龙阳国消灭敌人首领，也不枉费最后在此地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