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震惊对吗？如果你在这个国家待久了，你会习惯的。”尤利娅看着白亦非，又看了一眼汉克：“得要恭喜你了”

“怎么了？”汉克不解。

“估计从明天你将会被所有的人追杀怎么样？惊不惊喜？”尤利娅的小嘴嘚吧嘚吧地说着，又对白亦非道：“以你现在的处境，没有护照的黑户，很难说你不会被愤怒起来的民众波及要知道失去亲人伙伴的他们毫无理智可言。”

白亦非有些沉默了，他觉得自己只穿一件防刺服似乎有些不够保险，便问道：“尤利娅，你能不能帮我找几件防弹衣？我想你的父亲在军中，家里应该不会缺这种东西才是。”

“怎么？你已经做好挨打的准备了？”看着白亦非有些纠结害怕的小表情，尤利娅突然感到自己很想笑。

“你呢？”她转头看向汉克。

“我不知道。”汉克对于情感的表达有些僵硬麻木，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也不知道所有的外星人是不是都这样，按照汉克自己的说法，他们的文明很早就没有了死亡的威胁，所以所有的喜欢、愤怒、哀伤将都失去了意义。

不过白亦非更倾向于这是一种宇宙航行的终合症，想一想，在跨越星系、以数百年为单位的宇宙航行中，偌大的宇宙飞船中却只有你一个人，和一个没有指挥的人工智能，想一想，这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常年的孤寂是个人都会变得麻木。

“我觉得你应该要有些喜怒哀乐，一个人如果没有了感情，他和已经死去了还有什么区别？”尤利娅一边开车，一边对汉克道。

“感情？我不需要，只有面对死亡，才需要用爱和恨来战胜面对死亡的恐惧，而我能够长生。”汉克道。

“我有一个提议，我们去参加一场音乐会怎么样？我这里有一个音乐会的消息。相信音乐会现场的情绪会感染到你的。”尤利娅摇晃着手机对汉克提议。

“我无所谓。”汉克道。

“来吗！反正你一旦找到了长生水晶，就要离开地球了，不准备去见识一下吗？”尤利娅诱惑道。

“好吧！”汉克道。

“等等！我觉得在这种多事的时候，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白亦非立即打断两人，废话，他现在的身份成疑，可不想出去浪被人给抓到。

“两票同意，一票反对！少数服从多数”想着即将到来嗨歌场面，尤利娅的情绪有些兴奋起来，她一踩刹车，掉头转向。

……

一夜过去。三人再次出发前往军事管制区。

“白亦非，你跳舞的天赋可是真够差的，昨天你可踩了我十几脚。再看看汉克，他是一教就会，比起汉克，你可差远了。”一大早尤利娅就向白亦非抱怨，看起来昨晚的嗨歌，白亦非给她的印象很不好。

“我都已经说了，我不会跳舞，你就是不信。”白亦非有些无奈，昨晚是他第一次嗨歌，结果和尤利娅的默契一直不到位，在跳舞的时候，尽踩尤利娅的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