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让。”我回想了下,当初孟迪和我说,小文当年也是不等留下姓名就逃走了,恐怕这次也是如此,怀着“只要没有记录,这事就没有发生过一样”的心理。“当时我坚持要报警,她跪着求我,哭着说出了当年的事。之后我就送她回了老家,没过多久,她便和我提出了分手。”
草草吃过饭,我和孟迪在家附近给他找了个宾馆。临走的时候,我俩见他情绪低落,怕他想不开,就嘱咐前台,多关注一下刘敞的房间。没想到刚刚还笑脸相迎的女人,现在竟刻薄得头也不抬地抱怨:“呦,那他趁早一边死去啦,在这找晦气,我还要不要做生意的呀?!”
“你哪只耳朵听到了他就一定会死在这?”说实话,我是不愿意和女人理论的,即便是你占理,从开始争吵的一瞬间,你就会觉得自己是在欺负人,没有办法理直气壮。但是这次,我是实在气急了。那女人怕是也没想到我会反驳,抬眼瞅了我两秒,没说话,低头忙自己的事去了。
孟迪把我拉了出去,“哥,要不要咱俩明天一早就过来找他,省得他想那些有的没的。”
“也只能这样了。”我抬头看着马路上的车水马龙,即便是周末,人人也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无暇顾及这世界上是否又多了一个伤心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敲孟迪的门,孟迪蓬头垢面地逃出温暖被窝的魔爪,打开门,好像脑袋随时都要从脖子上坠下来。
“你还行吗?”我问她。
孟迪甩了甩头,使劲睁大了眼睛,“我没事!走!自己吹的牛,跪着也要做完!”
等我俩到了宾馆,敲了好久都没人开门。多亏我昨天留了个心眼,给刘敞一张房卡,自己留了一张备用。
打开房门,刘敞并没有在房间,但是我和孟迪在床头柜上发现了一瓶安眠药。
“糟了……”孟迪不禁说道。
我定了定神,拍拍孟迪,“走。”
“去哪?”
“找刘敞。”
“去哪找?”孟迪跟上我的脚步。
“不知道。”
“不知道?”
我在路上拦了辆出租车,打算先去刘敞当时和小文一起住的地方看看,我猜想刘敞应该会先去这里。接着开始疯狂地给刘敞打电话,终于在不知道第几个电话的时候,接通了。
“谢天谢地,你在哪?”
“在游乐场。”
“别动,我俩马上就到。”挂了电话,我对司机师傅:“师傅调头,去外环那个游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