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湖旁,有些气喘的苏告罪一声,在凉亭憩,亭下色若赤金的墨菊旁服饰繁复耀眼的姑娘目带敌意看了过。
她疑惑细细端详觉得有些眼熟,被夏至告知是欧府的姐,恍然忆起被自己坑了一次,强硬送出将军府的姑娘。朝姑娘友善笑了笑,便收回目光。
欧玉蕴见贱人挑衅的目光更加气愤,果然跟姑姑说的一样,故意害自己受祖父斥责,被禁足罚抄礼书。
辣手摧花将台下装饰的叶菊拆的叶片分离,不解气的扔在地上,脚尖狠狠捻了捻。突然脚尖一顿,骄横的指着祖母特意派来的丫鬟
“本姐口渴了,给我拿些清露”见丫鬟走开,转身兴奋又得意的朝垂花门跑离开。
丫鬟端着清露回来时,便见自家蛮横的姐坐在遮阴处,用手帕擦着略带水汽的手“姐刚刚可是去如厕了,是否要重新用些脂粉?”欧玉蕴眼带兴奋漠不在乎的点了点头。
“这是怎的了?”使人端了茶点过来的轩辕贞见两个丫鬟沉重的模样
苏略带歉意的陈述缘由“许是她回府受了斥责才如此”刚说完便见表姐愤然起身出了凉亭,行至一半被快步追来的丞相千金强拉回凉亭。
“莫要冲动,今日可是赏菊宴”
“贞表姐你怎么了,可是下面有人坏了规矩”苏站起身朝亭下望了望,出了一片欢闹什么也未见到。
丞相千金复杂的看着苏疑惑的眼神“莲儿妹妹,我虚长你三岁,闺名叠字程,家父姓冯,你可唤我程姐姐或冯姐都可,你表姐气愤,是担忧当日若是推得磕实,容貌受损,你日后”
她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拉住故自气愤的表姐“贞表姐,我并无恙还让她丢了脸面受了斥责,气大伤身快别气了。”
“贞儿,书上常说“以德报怨”今我算是得了见识,你家妹妹真是,我不如矣”冯程程如是说道
苏虽心里觉得有些不值得生气,时候磕磕碰碰很是正常,消了肿就好了。即便知事早,五六岁的姑娘之间吵架过些时日也就忘了。
却不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是极有理,后来发生的让她第一次认真正视了这个世界。
“郡主,膳食已经备好,可以移步用膳了”听到丫鬟禀报,轩辕贞恨其不争,略带了些力点了点莲表妹额头,见消瘦的身形被戳的一晃,解气般“哼”了一声,挽着冯程程当先出了凉亭,朝设宴用的正厅前去。
苏身形不稳的后退几步在夏至和秋分一左一右搀扶下稳住身形,见今日端庄文雅的表姐举止如此幼稚,无奈的笑了笑,朝表姐特意留下来的丫鬟说道
“来了两日还不曾好好逛过呢,趁此时人少了些逛逛,待贞表姐气消些再过去”
丫鬟恭敬的在前面带路避开嘈杂的贵女,苏被一左一右护住,在树木遮阴的湖岸慢悠悠渡着步子。
将军府今日休沐在家的苏卫国接到了一份“惊喜”的拜帖。
书房内苏卫国近日很是苦恼,宝贝女儿被人隐瞒病情多年,堂堂将军夫人,皇室郡主因令人耻笑的缘由疏远漠视亲生女儿,致伤及根本。
随皇上微服得知心惊的消息,本想带女儿去诊脉却发现医馆人去楼空。“唉”扶着隐隐作痛的额头叹了口气。
门外传来哒哒扣门声“将军,门房刚收到了现任欧阳家主的拜帖”福伯手拿拜帖进屋说道
苏卫国扶额的手一顿,眼里染上深思“可是极寒大陆那位前些年才另起门户的欧阳家主?”
接过福伯递过来的帖子,翻开便见上面写的确实家主欧阳毅无误,
“先前得知此次寿宴“鬼见愁之称的欧阳家主会来”本想为求医,但如今,事态不明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未待说完,院外一阵喧闹,紧接着书房门前急促的喘息和拍门声“将将军,王府派人传话,说,说姐落水了,目前昏迷不醒”
猛地拉开房门拽着厮的领子往外走“怎么回事,好好的赏花宴怎会落水!”至府门口便见夫人鬓角散乱,衣衫错乱毫无仪态的扑了上来。
“将军妾身听下人禀报,莲儿在王府,怎么,怎会落水呢,,身子本就弱,丫鬟呢!”
苏卫国扶住哀泣摇摇欲坠的妻子,安慰道“许是下人夸大,我已命人备车”看着怀里脆弱又执拗的眼神“你收拾一下随我同去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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