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卫国盯着俯身行礼的侍女问道“本将记得你曾是韶华的贴身侍女!”
青衣一惊身子俯的更低“回禀将军,奴婢原是郡主闺中侍女,随郡主陪嫁而来,姐降生后便赐给姐做了侍女”
话落无声,栖凤院重归寂静,青衣额头沁出的冷汗划过眼睑,掉落石板砸出水印。
苏卫国目视远方,似是忘记还有个人,明明灭灭的灯火下看不清表情,许久,威严的声音响起“分清主子是谁,好好照顾姐,姐的院子日后便是栖凤院。”
“奴婢定拼死护住姐,绝不让姐受到半点伤害。”脚步声渐渐远去,青衣直起身子心翼翼抬眼看去,栖凤院早空无一人,夜风吹过不禁打了个寒颤,自言自语道
“郡主你怕是真的错了”扶着柱子踉踉跄跄地进了屋。
梧桐院轩辕兰斜坐在床边眼神温柔看着睡的香甜的儿子,身后奶娘担忧的看着自家郡主,试探的问道
“夫人,将军将大姐抱到栖凤院去了,只有青衣一个丫鬟,是否前去探望?”
“嬷嬷,你记住我只有恒之一个孩子,那个孽,休要再提,若不是哼”
“夫人,老奴亲眼看大姐出生,怎会是”奶娘慌忙劝解话未说完,夫人却拂袖离去。
奶娘追了几步,想着床上的二公子,只能无奈停了脚步叹了口气。门廊的丫鬟们先见华贵优雅的夫人狼狈慌忙离去,后听见夫人陪嫁嬷嬷叹息声,吓得脸惨白,鹌鹑似的低着头。
将军府清秋苑内倒是冷清无人,具因伺候的主子是被将军当着满夏华国有头有脸的贵妇人姐派人给请回来,封了正门思过的欧姨娘。
“滚,都滚下去,明儿一个个都发卖了,狗奴才居然敢看我笑话,谁给了你们狗胆”欧雅萱对着院中丫鬟厮大发了一通脾气,进屋便将桌上茶盏,点心掀翻在地。
紧随的翠儿见地上碎裂的紫砂茶壶闪过一丝心疼“如今品相如此好的紫砂壶可不多见了”。
脸上挂着甜笑凑上前安慰面目狰狞的主子“夫人莫动气伤身,那院不过是仗着将军刚回,不晓事罢了”
听了劝解非但没消气凡是火上浇油般,如市井泼妇叫 一秒记住域名m.3qdu.com
骂:
“轩辕兰这个贱人,以前拿郡主身份打压,有了儿子就急不可耐的处处与我作对,便是如此又如何,将军府的长子不还是我儿,更况且谁能担保不出意外呢”。
翠儿见姨娘如此狠厉,不着痕迹的后退几步。若是被人看到姨娘如此面容,怕不止不敬主母闭门思过如此简单了,早就送去家庙了。
相比梧桐院和清秋院两院或温馨或清冷的气氛,主院内血染月色,苏卫国伴着屋外阵阵哀求,神色平静的看书喝茶。
满头银丝,面容和蔼的老人束手站在身后,时不时上前添些茶水。
将军府大管家跪地身子抖成梭子,冷汗沿着额角不停滑落,院内不知道第几次哀嚎停歇时,终是忍受不住双膝匍匐上前求饶:
“将军,奴才知错了,奴才有罪,求将军看在多年辛劳饶人一条狗命啊”还未近前便被一脚踹翻,忍痛起身伏在地上不停磕头,额头的血丝渐渐晕染在地板上。
“福伯,劳您费心处置了,帮他们认清主子”将茶盏内的茶水一饮而尽,转身离去。福伯朝苏卫国背影俯了俯身,单手拎起瘫痪在地的管家出了厅门。
院内空地此时血迹斑斑的暗红在月光照映下格外阴森,福伯随手将手上的管家扔向左边空地,手指着右侧不停瑟瑟发抖的丫鬟厮“每人领二十板子,下去吧。”
背手看着左侧生死不知的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来人,送去军营死活不论”院外一队身着盔甲目带杀气的士兵进院迅速架起胳膊一左一右拖着离去。
天际渐渐发白,主院内仅剩的几人咬着牙挺过板子,相互搀扶着出了院门,直至再看不见主院,瘫倒在地不知是惊惧还是庆幸,痛哭出声。至于将军府各院一夜之间消失的丫鬟,谁在乎呢。
悦来客栈中欧阳仲斐正捧了父亲珍藏的医书津津有味翻看,从楼下传来几分熟悉的女子哀泣的苦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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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子,去看看发生何事?”被白术带去耐心了几日的德子,回来时多了几分稳重警惕。不过,还是一样贪吃。
美滋滋吃着蜜饯的德子,遗憾的抹抹嘴“少爷稍等,我出去探听一下”走之前还不忘拿了一块塞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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