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望着十三递过来的早饭，肚子仍旧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我接过食物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同时也没忘给甲鲇鱼扔进一块吃的，不过甲鲇鱼好像并没有什么胃口，直到我吃完，它的那块食物也并没动。看着它的状态我有些担心，不过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它。

“它饿了就会吃了，你不用担心。”

十三坐着我旁边对我说道，我抬头看去，见他脸上依旧带着歉意。我其实并不恨十三，可是内心却没办法回到之前对他的毫无条件的相信，这也许是我第一次对人产生了怀疑，我以为十三说的一切都是对的，说的一切事情都会做到。

可是现实就是这样，也许他是对的，而我没法理解，但至少现在的我是不想和他接触的，我抱着鱼桶走出了船舱，来到甲板上。

此刻甲板上又恢复了之前的平和状态，天空万里无云，楼船行驶在平静的海面上，熙熙两两的药童站在甲板上吹着海风，看着海景，铁甲人也百无聊赖的警戒着，不时传来他们聊天的嬉笑声。

我看着周围的这一切，仿佛昨夜的事情就是一场梦，从未发生过。我低头看看脚下的甲板，此刻已看不到一丝血痕，我走到昨天抚摸甲鲇鱼的那只鲛人的位置，把鱼桶放在了地上，仿佛那个鲛人还在抚摸甲鲇鱼一样。

甲鲇鱼微微动了一下，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在桶中游了一圈，最后又放弃般回到原处停了下来。

也许甲鲇鱼已经感觉不到活着鲛人的气息了吧，突然觉得有些可笑，我现在终于可以按自己的想法放了它，可是它现在却好像并不需要了，我依旧伸手摸了摸甲鲇鱼，它也如我躲避十三一样躲开了我的手，我知道它也在怨我吧。

“十二？”

一个轻柔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我转头看到是九九，见她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我把头转了过去，她的表情微愣，反应了一下，便她坐到了我的旁边，看着我的头有些好奇。

“你怎么这个样子了？”

我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九九见我这幅思索的模样，也不再继续追问，伸头望着桶里的甲鲇鱼充满了好奇。

“这个就是你养的鱼？”

“恩！”

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九九见我肯定，便继续问道。

“它叫什么？”

“它叫小鱼。”

我随口回答了九九的话，九九听罢嘴中嘀咕了起来。

“小鱼？”

随即像了解了似得，把胳膊往后一伸，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深深舒了一口气。

“哎，终于可以上来了，还是外面好。”

说完鼻子又使劲嗅了嗅，还是外面的味道好。听到九九的感慨，我也使劲嗅了嗅，感觉好像没什么区别，稍微思索，便也如九九那般坐了下去。

“没什么区别啊。”

九九摇摇头，眼睛看向远处，像是陷入回忆，若有所思的说道。

“外面的很舒心啊，我可以随便走动，九七说过这叫自由！”

“自由吗？”

我语气中带着一丝反问，转头看着九九有些笑意的脸，不禁有些失神。

“对啊，九七说她最想的就是自由，她说她会来接我”

一丝悲伤又挂在了九九的脸上，看到她的样子，一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便也安静下来，看着小鱼陷入了沉思状，这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多久，我突然想到了十三的欺骗，总结了一下语言对九九说道。

“九九，你说九七没有做到答应你的事情，你恨她吗？”

听到我的问题九九表情一凝，有点疑惑的向我问道。

“为什么要恨她？她没有总是有原因的啊？只是有些难过”

说到这九九的表情陷入了一丝悲伤，虽然我不禁有些对九七有些好奇，便问道。

“能和我说说九七的事情吗？”

九九看着我犹豫了，看着我半响点点头，变给我讲起了九七的事情，九九所说的九七和十三和男一一样，也是先前的九七死了，后来插入到她们屋子的，九七来了以后每天都和其他药童聊天，讲一些奇怪的事情。

起初九九也如其他人一样，问一句答一句，可是后来有几天九七突然不说话了，只是每天坐在门前看着外面发呆，九九有些感到有些奇怪，就问了九七怎么了，九七对于九九的主动说话感到好奇。

这样一来二去，九九也如我向十三和男一学东西一样，在九七那学到了很多以前没有接触的东西，越听九七描绘，九九越是好奇，而终于有一天九七对九九说她们要逃出去，去外面自由的世界，说到这九九的表情出现了一丝向往。

“九七说外面的世界是多姿多彩的，有着各种颜色，有各种动物，还有各种人，九七确实没用骗我。”

“后来呢？你们逃出去了吗？”

九九表情变得更加悲伤，继续向我讲述起了九七的事情，两个人约好晚上从房屋后面的矮墙翻出去，可是到了所谓的矮墙也比她俩要高，于是两人决定，九七踩着九九先翻出矮墙，然后九七去找绳子，回来接九九，可是九七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