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士阁下,艾伦少爷的身体已无大碍了,只用在服用三天药,之后静养即可。”一位褐发中年男士收起听诊器,向站在一位英俊的金发青年恭敬地说道。
听到医生这么说金发青年原本微皱的眉头舒展开来,颔首一笑说道“真是谢谢皮尔逊医生了,艾伦他这几天能这么快康复多亏了皮尔逊医生了。”
“爵士大人过奖了。艾伦少爷之所以这么快康复,是因为他吉人自有天相。我只是出了一点小力而已。”皮尔逊谦卑地说道。
听到医生这么说。青年微微一笑,说道:“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之后金发青年转过头对着一旁的一位满头银丝,穿着黑色礼服,表情严肃的老者说道:“怀特叔叔,给皮尔逊先生的诊金翻上三倍。”
“是的,爵士大人。”一旁的银发老者恭敬地抚胸行礼。
皮尔逊一听到这话,红色八字胡兴奋地往上翘了翘,蓝色瞳孔里洋溢着兴奋与喜悦。
皮尔逊快步上前,左手划至胸前,鞠了一躬。略显得兴奋地说道:“那真是太感谢乔纳森阁下了。”
“皮尔逊医生客气了,这是您应得的。”青年点了点头,对身边的管家怀特说道:“怀特叔叔,麻烦您替我送一下皮尔逊医生,我有些话想和艾伦单独说。”
“是。”管家怀特轻轻鞠了一躬。然后对皮尔逊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然后说道:“皮尔逊先生,那请跟我来吧。”
“好的,那么就劳烦怀特先生了。”
“分内之事,皮尔逊医生客气了”管家怀特说道。
于是皮尔逊接过一旁佣人递上来的男士圆顶帽,提上药箱,跟着怀特管家走了出去。等怀特他们走出房间后,乔纳森对着四周站着的佣人说道:“你们也下去吧。”
“是,爵士大人”佣人们齐声应和。之后鱼贯而出。
脚步由近及远,最后归于无声。
……
陆庭安面色复杂地看着他面前的这位爵士大人,这位他名义上的父亲,沉默了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乔纳森看着陆庭安沉默的表现,他叹了一口气。走到床边,伸出手,揉了揉陆庭安黑色的头发说道:“艾伦,怎么了?哪里还不舒服吗?”
陆庭安摇了摇头
乔纳森强打起精神,问道:“艾伦,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散散心如何?”
“春耕之月快到了,盖尔特夫人的玫瑰园又要开了。要不要去那边看看?记得你小时候一到春耕之月,你总是要拉上我和你母亲去盖尔特夫人那里赏花。”
“还记得你6岁那年,和乔尔他们几个去偷蜂蜜,结果直接捅了马蜂窝,被马蜂追到河里。要不是艾莉娜当时见状直接跑到我和盖尔特夫人面前告诉我们你们出事了,恐怕你们还要在河里呆上半个小时呢?”
一提起往事,爵士原本略带忧郁的脸庞仿佛也多了些光彩,但爵士大人好像想到了些什么,眼神随即又黯淡了几分。
乔纳森轻轻摇了摇头,扫去脑中所想。低头一看陆庭安还是低垂着双眸。不禁叹了口气,说道“艾伦,我的孩子,没有必要为自己无法激发骑士天赋而懊恼,世界上有许多人终其一生都没能成为超凡者,但依然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你还记得第你七岁那年第一次去温莎剧院聆听的九交响曲吗?”
“我还记得你当时听完一脸崇拜的对我说,能创作出如此宏大的交响曲的人一定是个富有远大理想的骑士强者。”
“那么我告诉你,它的创作者格尔芬弗格斯先生,他并不是一位骑士。”
“格尔芬先生他的前半生,充满了世俗意义上的失败。因为数次激发血脉失败而导致穷困潦倒,情爱亦失。”
“贫病交加之下,他只好去做一个鱼贩子,每一天踩着黑漆漆臭烘烘的污泥来往于码头与市场之间。每天都要为几个铜子和大妈们争得面红耳赤。”
“但他无论再忙,每周都至少去一次奥利维亚音乐协会图书馆学习。”
“他没有去理同行们的尖言冷语,也不曾把音乐协会那些尊己卑人的上层人物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