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我其实看得不是很清楚,但眼前这个女人绝对在盯着自己。
眼前这女的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母女?它们虽然长相和声音都非常像,但这世上根本不存在什么返老还童啊,有可能只是撞相而已。
那为什么她又会和我在一起,她有什么目的,各种复杂思绪在我乱窜。
肩膀还在火辣辣的痛,可我好像一点痛感都没有,脑子里还在不断思索中。
我正在若有所思时候,那女的已经走了过去,我没去注意。
这时才感觉到肩膀的疼痛,我伸出手一模,只感觉手上湿漉漉的,借着余光,有点泛红。
我知道这是血,我摸着肩膀上的几个伤口,伤口不算深,也不大。可毕竟是死人骨头的手给我硬生生扣出来的,怎么也得疼上一会儿。
我呆呆坐着地上,受伤的肩膀也不敢用力,我就靠着旁边的岩壁,想让肩膀稍微好受点,可一阵阵痛感袭来,让我也疼的额头开始冒汗。
我心里骂了几句爹娘。这女人就是个心狠手辣的货色。
本来我醒来之后,神体就很虚弱,现在还顶着伤,还在不断流血,我意识开始有点模糊。我知道必须马上止血,要不然我肯定会挂在这里,可这里又没有什么医疗用品。
无奈之下,我扯起衣角向上掀起,把整个臂膀裹了进去,同时另一只手死死按住受伤地方,我也不知道按没按对。
足足有五分钟,由于按伤口的劲有点大,我手臂开始酸疼,可刚移开了手,伤口就不断往外渗血。
完了,这下怕是交代在这儿了,我只感觉身体很累,很想睡,但潜意识里我也努力使自己清醒,就在缓缓闭上眼睛瞬间,只见前方亮起一束光,那女人从黑暗中向我走来。
她没说话,走在我面前蹲下,把我按着伤口的手拿下来,然后拿出一把剪刀,慢慢沿着伤口剪开,露出几个血淋淋的黑洞。
她啧了一声,也没看我,转身拿出一瓶药,撒在伤口处,然后拿着纱布盖在上面,用绷带包住。
整个过程非常流畅,我没有感觉到一丁点不适,而且她的手法很娴熟,像是做过这行又或者长期练习从而现在这般熟能生巧。
包扎完之后,我没力气抬头了,只见她拉过一旁的背包,把用剩下的纱布和绷带装在里面,做完这些后,她看着虚弱的我“你先休息一下,现在还不能进食”
我微弱得点了点头,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救我,可能处于内心的愧疚吧,毕竟是她用死人骨头才把我抓伤的。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在这里什么也不要问,也不要过多去想,只要有一个念头就好,逃”
对于突如其来的话我有些听不懂,但顺着光我看着她的脸颊,眼神有些黯淡。
“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你身边或者你未来有些跟别人不一样,你代表的不是你一个人,你所做的任何决定都可能对身边的人产生巨大的影响,换句话说你现在不仅仅是为你自己而活”。
她说着背靠着岩壁坐在了地上。这时我才看见十八九岁的少女脸上挂满了沧桑和对世界的冷漠,我感觉是一瞬间的,却深深刻在我脑海里。
“现在我们在一个完全封闭的密室里,我也不知道怎么进来的,但我醒来后一直在寻找出路,可显然这里四周完全不透风,一丁点儿缝隙都没有”
我想应一声,却发现完全没有力气,声带只是轻微震动了一下。
她没有看我,继续说道“但这里很诡异,四周既然没有缝隙,这里空间很小,照理说早就应该缺氧才对”
被她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这里最多就是站十个人,这么小的的空间,且不说氧气含量很足,并且这里还不闷,就像在卧室里,但缺少了灯光。
“而且,我醒来就发现,四周岩壁并不简单,凉得出奇,也不是潮湿,就像在一个冰窖里”
说完,她从侧面包里摸出一粒红色药丸,又摸一瓶矿泉水,把药塞进我嘴里,拧开水瓶,朝我嘴里咕噜咕噜罐了几口。
一阵温暖感觉布满全身,这水尽然是热的,我满足得多喝了几口。
“这里很冷,你刚刚又流了血,身体很虚弱,如果不及时补充,你很可能死在这儿”她说着把水盖拧上,放在一旁。
水的确是矿水,那药丸是什么,我张嘴想要问。
她突然站起身来“放心,那药是维生命,专门吊你命用的”说完朝着对面两个光影走去,在走进光影时候,她弯下腰捡起两个黑色圆珠物体,手一嗯,光影消失了。
我擦,居然是手电,我至始至终看到的光影都是这两个手电发出的光。
其实早就应该想到,哪有什么妖魔鬼怪的,这女人从一开始就在这里面。
我被我的愚蠢逗笑了,女人走了过来“还能笑么,那应该没什么大碍”她说着又打开手电朝我脸上晃了晃。
我被刺眼光芒照的紧闭着眼睛,她走了过来,放了一把在我旁边,然后打着另一个朝刚刚发亮的地走去,也就是我躺着的位置,只见她蹲在旁边,打着手电仔细观察着。
因为有点距离,所以我根本看不见那里有什么东西。
“那是什么”?尽管身体非常虚弱,但还是挤出一句。
“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感觉有些异变”
“异变?难道是什么尸体,诈尸了,”想起刚刚她抓我肩膀的手骨。
“尸体?什么尸体”她转头过来对着我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