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漱清溪听壑空,
绵绵秋怨寄何从
不知霜叶为谁老
满地相思一夜红。
昔日唐宫有红叶传情,塑造了一段旷世姻缘。今日,青筠姐姐红叶传信,也是一件妙事。不比她这个假的,卢青筠可是真真正正的蕙质兰心的大才女。青筠姐姐既然想出这样的法子传信道宫里来,想来是想知道她的消息。
可是她又该怎样将消息传出去?
“初露,你来宫里有几年了?”
“我康熙八年进的宫,想来也有五年了。”初露想到一时之间有些伤感,她已经整整五没有见过亲人了,声音中带着几分哭腔道,“我已经整整五年没有见过亲人了,我好想额娘……”
“初露,我们这些进宫的又哪一个不想家,何尝哪一日不想念亲人啊。”
宛儿这话一出,初露更是哭得厉害了,话都说不清了,最后初露在宛儿怀里哭得真切。
“初露你还好些,也就七八年的光景了,一眨眼也就过去了。可我还有的盼呢。”
宛儿拍着抽噎不停的初露的背安慰道。
“你说的也还在理,想想五年也是一眨眼就过去了,接下来的七八年也是一晃眼的事情。”
初露抹着眼泪道。
“初露,你既已经在宫里待了五年了,想来对着宫中也熟悉了吧?”
宛儿进宫时间不长,也就慈仁宫和御花园熟悉一些,别的地儿也是一概不知。
“我倒是各个地儿都去过。”
初露拿着手帕擦着眼泪道。
“初露,这金水河自瀛洲西度飞桥上回阑,巡红墙而西,向西北而去。”宛儿看了一眼初露红着眼眶已经止住了眼泪,“我估摸着你捡的红叶是从宫外飘到宫内的。”
“什么,这红叶竟是宫外的吗?”
初露吓得手抖了抖。
“初露别慌,我不过是这么一说,你怎么就当真了呢?”宛儿握住初露的手道,“不过,初露可知道景山上的溪流能流到宫外头吗?”
“大抵是行的,不过我也不知道。”
初露想了想道。
“下回你若是真怕了,就将这红叶往景山上的溪流那么一丢,就让它跟着溪流流出宫吧。”
“宛儿,你又埋汰我。”
两人说着体己话,喝了两杯茶之后,初露也要去忙了也就告辞了。
宛儿想起前些日子摘的月下美人,宛儿从瓶中拿出月下美人,摘下几片大的花瓣,洗干净之后晾在桌子上。
她该写什么好呢?
宛儿提笔凝思,细想自己这半年在宫中的经历,其中辛酸苦楚自然是一概不提,只说自己在慈仁宫当差,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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