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难不成是方向感吗?”流央小声的嘀咕道,心中存疑,剑心真的是这么简单的东西吗。
“就像是你的剑应该斩什么,斩向何方,什么该斩,什么不该斩之类的。”
“可是我出剑的时候,都是看向什么地方就砍什么地方啊。”流央并不是很明白,双手不是听大脑指挥吗?
“剑心就像是意志一样的东西。”栾太一尝试着把剑心往意志的方面挪,试图让流央更容易明白一些。
“可是面对强大的敌人想要获胜的意志,又或者是保护想要保护的人的意志。”
“意志吗?你的剑心是什么?”流央很好奇的问道。
“我的意志嘛。”栾太一的思绪回到了几年前,自己刚刚进入三清观的时候,他的师傅曾问过他,长大以后要做什么。
当时栾太一的回答是,要帮助天下一切需要帮助的人。
就是这个现在听起来会脸红的幼稚想法,这就是栾太一的剑心。
栾太一自然不愿意在两人的面前说出,至少不愿意在鼓的面前说出来。
“就是斩妖除魔之类的。”栾太一含糊地说道,不能将这种羞耻的话说出来毁掉自己的人设。
“那我的剑心应该是什么呢?”流央转头问向鼓。
“快点长大?”鼓提议道。
“这能做剑心吗?”
“谁知道呢。”
“保护大家?”流央提了出来,又摇了摇头,受鼓的利己观念影响,保护大家这个口号喊出来,仿佛是个二傻子一般。
“一往无前?”流央否决了这个剑心,想到如果以后打不过逃跑的时候,会不会动摇自己的剑心。
“你要从这个大殿走出去,然后活下去。”雄主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流央的脑海之中。
“活下去?”
“干什么?你要做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去吗?为什么连活都活不下去了。”鼓突然坐了起来,摸了摸流央的脑袋,发现并没有发烧的迹象。
“我决定了,我的剑心。”
“挺不错的。”栾太一不知何时又坐在了窗台边,冷冰冰地画起了符篆来。
“可是该怎么修炼呢?”流央一头雾水,修炼剑心总不能靠每天不停地喊口号吧。
“修炼或与人交战的时候,将自己的剑心赋予自己的佩剑就行了。”
“那我去修炼了。”流央高兴地跳了起来。
“喂,你要去哪儿?”鼓看着向着窗户奔跑的流央吓了一跳。
“我去屋顶练剑。”流央留下了一句话,穿过坐在窗台旁的栾太一,跃上了屋顶,踩着瓦片修炼了起来。
三人居住的客栈很高,流央可以从屋顶将整个风临港尽收眼底。
月光下的海面如同一面银色的镜子,与水上集市那五颜六色、流光溢彩的水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晚风绕过流央的耳侧,带来一丝丝寒冷。
冬天还未彻底离去,流央可以看到自己呼出的热气在空中凝结成的晶莹的小水珠。
刚刚弄明白剑心的意义的流央很是兴奋,整夜都在修炼,与流央作伴的不仅是空中高悬的明月,更有宿醉的人们,还有远方彻夜轰鸣的船坞。
直到第二的雏阳将自己和煦的光芒洒向风临港,流央才停止了修炼,坐在了屋顶之上看着海面。
清晨的风临港才将将睡去,可是不久后又会再次醒来。
远处的两座巨大石像上似乎站着一个人,流央揉了揉眼睛,可是却又消失不见,但刚刚的不太可能是只鸟儿,因为流央的视力还没有好到几千米外的一只小鸟都能看清的地步。
但是谁这么一大早会站在石像上去呢?
身穿白色霓裳的南宫姒打了一个喷嚏,快要到出征的日子了,南宫姒已经接连失眠许多天了。
今日一早便来到了石像之上,看着自己即将抵达的大海深处。
在南宫姒小的时候,每天的早晨,会有小人鱼在海面上歌唱,站在石像上便可以看到,一群群的小人鱼远处的海面上在等待着太阳的升起,风临港的日出从前可是天下的绝色。
虽然南宫姒被告知这两座石像是自己的先祖,不能够攀爬,可是谁又敢,又舍得拦下风临港这个最受恩宠的小公主呢。。
“就快要见面了。”南宫姒喃喃道,嘴角不自觉地挂起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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