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流央却率先爬上了树,并未管徐富贵的死活,就在流央上树之后,不远处的密林中就传来了草木簌簌的声音,像是什么猛兽正在拨开草木要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徐富贵的脸发白,疯了一样地向上爬,可是奈何树并没有给他这个面子,还是滑了下去。
但是凭借着坚强的毅力,徐富贵还是死死地抱在了树上,像个挂在树上的蝙蝠,只是没有蝙蝠的从容,也不能像蝙蝠一直挂在树上,他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滑。
一双肥胖得像水肿的脚出现在流央的视线中,并未穿鞋子,然后商人肥胖的身体从身体中挤了出来,依旧穿着最后一次见商人时他穿的衣服,目光呆滞地走到树下,如同被勾走了魂魄一般。
“这。。”流央看着商人没有眼白的眼睛,回想了第一次见到魔魇的样子,当初宋祁的妈妈和村民们便是这个模样。
“快上来。”流央急迫地喊道。
“爹,你可把我吓死了。”徐富贵松开了双手,滑到了数根的底部,长舒一口气说道。
“别下去,那是魔魇。”流央慌张的声音却从树上响起。
“什么魔魇啊,你子被吓傻了吧,这是我爹。”徐富贵没好气地向着流央说道,虽然不喜欢自己的父亲,但总比妖怪来得更加亲切些吧。
但是却看了流央苍白的面色,突然一地口水滴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徐富贵颤抖着缓缓地转过头去,看到了商人呈四瓣张开的大嘴。
“救命啊。”徐富贵连滚带爬地跑到了树下,双手死死地扣在大树里,疯狂地向上拱,粗糙的树皮的被一层一层得拱落。
“流央,快救我。”
“快啊,救我。”徐富贵带着哭腔疯狂地吼叫道。
魔魇虽然看似身体很笨拙,但是行动丝毫不慢,三两步扑了过来,花瓣一样的口器咬在了徐富贵不断拱动的屁股之上,徐富贵遭受了剧痛,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两眼泪汪汪地看着树上的流央。
流央深吸了一口气,手持长剑跳了下去,一脚踹翻了咬在徐富贵屁股上的魔魇。
这个魔魇似乎要比之前碰到的魔魇要强上许多,有着十分稳固的灵体,在流央的飞踹之下居然没有消散,再次从地上爬了起来,并且咬在徐富贵屁股上的脑袋并没有松开。
脖子也没有断,反而是被拉长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像条被拉长的橡皮泥。
魔魇回过神来,将身体转向流央,脑袋也松开了嘴,口水带丝一直连在徐富贵的屁股上,脑袋拖在身后,挂在了裆下,张牙舞爪地向流央扑了过来。
“砍他呀,你在做什么。”徐富贵大叫了起来,看着一步步后退的流央,胡乱地指挥着,屁股上的疼痛让他失了方寸。
流央所见到魔魇都是一击就散了,从来没有见过生命力如此顽强的魔魇,所以有些乱了手脚,但是想象着自己是木末与这些魔物战斗的样子,极力地模仿着他的姿势。
握着剑的手有些发热,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面前的这个魔魇绝对在流央能够应付的范围之内。
甚至要比大型蜘蛛要弱上许多,正是练手的好对象。
“砍他脑袋。”徐富贵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疼痛也不能改变他话多的毛病。
流央看了看魔魇屁股后面的脑袋,直直地朝着魔魇冲了过去,就在魔魇要抓住自己的时候,一个滑铲从魔魇的裤裆下穿了过去,迎上了张开硕大花瓣状的口器准备包裹住流央身体的脑袋,但是却被流央率先将长剑塞入了口中。
长剑轻易地贯穿了魔魇的脑袋,魔魇爆了开来,终于变成了一堆灰烬。
“哎呦,我的屁股。”徐富贵再次惨叫了起来,双手再也没有力气抱紧大树,滑落了下来,可是屁股落地时又触电般地弹射了起来。
“你快给我看看屁股。”徐富贵嚎叫道,像被放了血的公鸡,凄惨且无助。
“不太好吧。”流央苦着脸,实在不想看徐富贵的屁股,无论何时,一个男人看另一个男人的屁股都会显得很怪异。
“我求求你了,快看看我的屁股吧,疼死我了。”徐富贵叫喊道。
“别喊了,再喊就要将妖怪引来了,妖怪最喜欢吃孩了。”流央的脑袋很乱,只能用大人吓孩的方法先吓唬徐富贵让他闭上嘴。
徐富贵也真像个被吓到的孩一样,立刻闭上了嘴,哪怕再痛也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是不由自主地哼哼着
而在激烈的心理斗争之后,流央终于看到了徐富贵的屁股,和徐富贵黝黑的皮肤不相衬的是,他拥有着雪白的屁股。
在徐富贵雪白的屁股上整整齐齐印着一个花朵般的牙印,正是魔魇口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