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走后不久,洞穴中有石子滚动的声音,又像是风流过间隙的声音,又好像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洞穴中移动。
“刚刚似乎有两个鲜嫩的孩子。”一个娇软的女声从洞中传了出来。
“是啊,我都快要忘记孩子的味道了。”低沉沙哑的声音同样从洞穴中传了出来。
“多么令人怀念的味道啊。”
“是呢。”女声娇笑了起来,笑声里藏着千娇百媚。
一只毛茸茸的兔子从草丛中蹦了出来,似乎没有意识到身旁这个丑陋的东西会是个陷阱,不心触碰到了那个支撑着陷阱的树枝。
“咔哒。”
回到家中的宋祁很是不开心。
“宝,你又去哪儿了?”宋祁的母亲是个皮肤黝黑身材瘦的农妇,看着宋祁少见的噘着嘴回来有些疑惑,宋祁一直很活泼,像这样愁眉苦脸宋祁的母亲还是第一次见到。
“没什么。”宋祁爬上了与自己差不多高的椅子,的拳头紧紧地握住。
“可恶,铁蛋这家伙,居然瞧我。”宋祁狠狠地锤在了桌子之上,桌上的茶壶为之一颤。
“我出去一趟。”宋祁猛地跳下了椅子,朝着门外跑去,胸膛里有满腔的热血。
“吃饭了,你要到那儿去啊。”宋祁的母亲追了出来,可是宋祁早已不见了人影。
铁蛋突然打了个喷嚏,今天的心情有些糟糕,看着地上剩余像死蛇一样的藤条,寻思着能不再做一个一号的陷阱。
放在洞穴门口的陷阱,铁蛋并不准备再拿回来了。
身上根根竖起的寒毛让他到现在都有些心有余悸,那个洞穴实在太过诡异,铁蛋有些害怕,总觉得洞里有些吃孩的东西。
铁蛋埋头编织陷阱,就在天色渐暮的时候,周围突然嘈杂了起来,铁蛋有些疑惑地看向四周。
误以为那些恶霸又来找自己的麻烦了,可是这个时间点并不是那些恶霸出来活动的时间啊。
一个个火把在树林中亮起,村民从村庄的方向涌了过来,有老有,脸上都是凝重之色,一齐围聚了过来,为首的是黝黑瘦的妇人,正是宋祁的母亲。
“铁蛋。”宋祁的母亲脸色有些不好,唤了一声铁蛋的名字。
“怎么了?婶子。”铁蛋被众人团团地为了起来,通明的灯火晃得铁蛋的眼睛十分难受。
“铁蛋,你有没有看见我家宋祁?”
“宋祁不是回去了吗?”铁蛋有些疑惑地四处张望着,显然人群里并没有宋祁的身影,从众人严肃的神情中似乎感受到了一丝不妙。
“跟这个妖怪费什么话啊,说不定就是他把宋祁吃掉了呢?”那个常常欺负铁蛋的恶霸从后面挤了过来,冷嘲热讽道。
宋祁的母亲一听掩面痛哭了起来,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孩子遭遇不测。
“你在胡说什么?大力,哪里会有什么妖怪。”年事已高的村长用拐杖狠狠地敲了恶霸的脑袋,怒目呵斥道。
大力虽然在村中作威作福,但是村长是村子里最德高望重的人,所以大力也不敢对村长造次,捂着脑袋退到了后面,临走还不忘瞪了铁蛋两眼,暗示以后会有铁蛋的好看,恐怕几顿毒打是在所难免的。
“铁蛋,你再想想,你们今天有没有去过什么地方。”村长用手轻抚铁蛋的脑袋,安抚着铁蛋的紧张。
“早上我们今天去放了捉兔子的陷阱就回来了,然后一直就没见过宋祁。”
“捉兔子的陷阱?我说我的陷阱怎么少了一个呢?原来是你个畜生偷的。”狭长眼睛的猎户尖声嚷嚷道,虽然他根本没有清点过自己的陷阱,或者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陷阱,但是就是认定了铁蛋偷了自己的陷阱。
村民闻言纷纷对铁蛋指指点点,对这个突然到来的孩子本来就不太感冒,没想到居然在村子里做贼。
“不是,是我自己做的。”铁蛋瞪大了眼睛,努力地摇着脑袋,他有些想不明白猎户为什么会平白的冤枉自己。
“你撒谎,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子怎么会做陷阱呢?”
“真是我自己做的。”铁蛋拿起了自己尚未完成的陷阱想要自证,尚未完成的陷阱如同一个乱糟糟的麻雀的巢穴。
猎户居然一点都不脸红反倒是对着铁蛋无情地嘲笑:“这也算是陷阱吗?”
“有这么傻的兔子会钻这种陷阱?”
铁蛋紧紧抓住了裤子,低下了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