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想樊大侠和其他人一定不知道实情,不然的话绝不会任萧一桐与杨汉胡来。因此,曲少侠如果能将真相传达到,那么局势一定会向我们这边倾斜。”
曲子然点点头,又看向莫敌老人,“老人家,您认为呢?”
莫敌老人的上下眼皮正在打架,闻言不耐烦地摆摆手。“你自己决定,老朽困了,什么都不知道!”
曲子然无奈耸耸肩,也不与老人计较,对郑大人说道:“大人,我认为臧班头说的有道理,值得我去尝试。”
“嗯,全凭曲少侠做主。”郑大人顿了顿,“不过,少侠是否认为我们还应该做些准备,以防意外的发生?”
“大人考虑得周全,我确实觉得我们还是做两手准备比较稳妥。”
“那就用少侠原来的计划作为备用手段如何?”
曲子然考虑片刻,点点头,“虽然按照新的计划,我会提前将实力暴露给对方但只要我不表现得太过突出,想来他们就不会太过提防我,为我们改变计划提供缓冲时间。”
众人纷纷赞同,于是,之后大家又商量起时间安排来而莫敌老人因为忍受不了睡意,带着大猴和燕儿当先回房去了。
时间转瞬而逝,正当众人讨论得差不多并为此高兴之时,意外再次发生了。只见姚杏儿面无血色、摇摇晃晃地挪进了客厅。
曲子然立刻注意到了姚杏儿的异样,急忙关切道:“姚姑娘,你怎么了?”
姚杏儿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后,目光呆滞地望向了曲子然。“孩子虽然生下来了……可是安夫人她……她没能挺下来……”
客厅中的众人顿时都惊呆了,一时间全都沉默下来。在为安缊竹感到悲哀的同时,也认识到如此一来知府衙门就与她的死脱不开关系了。
这些人中,只有曲子然还保持着冷静,他皱眉问道:“怎么会这样?有你在,她怎么还会死?”
“我不知道,我明明一直在旁边帮她治疗的,却还是让她死了,我真是没脸自称是师父的徒弟!”因为愧疚与自责,姚杏儿忍不住高声喊了出来。
见状,曲子然不好再问什么,只得安慰道:“生死自有天命,有些事是你无法掌控的,不要再自责了。”
郑大人和臧班头也附和着安慰起来。
“孩子现在在哪?”等姚杏儿情绪稍稍稳定后,曲子然又询问道。
“孩子被送到邹夫人那去了。”姚杏儿顿了顿,又补充道,“哦,孩子是个男孩。”
曲子然现在可没有闲功夫关心孩子是男是女,他看向郑大人,说道:“安夫人这一死,事情又变复杂了。好处是,太泽寨没有人再知道那段往事,我们也自然而然地掌握了萧一桐的弱点坏处是,在敌对的情势下,对方很难相信安夫人的死与我们无关,此事说不定会成为战争的导火索。”
郑大人刚想表示认同,姚杏儿却恼火地训斥道:“人刚死,你怎么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分析起得失来,真没有人情味!”
众人都很尴尬,郑大人不得不轻咳一声,改口道:“人死为大,要不,我们先为安夫人料理后事吧。”
曲子然点点头,心中却想着绝不能让安缊竹白死,必须将这件事变为转机,制造出有利于自己一方的局面。不过,当着姚杏儿的面是无法与郑大人、臧班头商讨了,只能先等一等。
经过商议,由郑大人、曲子然两方出钱置办寿材,不过,刚刚派人出去后,邹夫人的贴身丫鬟就急忙跑来报信:“不好了,夫人……孩子……又晕过去了!”
丫鬟吓得面色发白,有些前言不搭后语郑大人不得不再次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丫鬟于是说出了让众人再次吃惊的事实:安缊竹的孩子不翼而飞,邹夫人情急之下晕倒了。
“夫人一见到那孩子,就十分喜欢。说大人夫妇没有孩子,那孩子的父母又都是贼人,于是动了收那孩子为义子的打算。今晚本打算将孩子放在身边睡下,谁知,就在夫人瞌睡的一会时间内,孩子就不见了!”丫鬟补充说道。
“不论如何,我要先去救醒夫人。”
众人都觉得有道理,而姚杏儿还没来得及动身,有人忽然在门外说话了。
“哎呀呀,老朽糊涂,有事忘了告诉你们。”莫敌老人忽然出现在门外,还一副期待着看好戏的样子。
“老人家?您有什么事,吩咐衙役一声就好,怎么还亲自前来了?”郑大人本来很焦急,但一见到莫敌老人,就立刻放松了几分,连忙请对方进门。
“臭老头,你这样看我做什么?”姚杏儿本就压着一肚子气,此时当然不会给对方好脸色。
莫敌老人得意地笑了起来,“嘿嘿,丫头,你可知道安丫头的师父琼海神尼除了剑法与身法这两绝,其实还有一绝?”
“哼,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你这样四处流浪的糟老头。”
“嘿嘿,好好,你不知道,我就告诉你。琼海神尼的第三绝就是龟息功,据说只需一口气,就能在水下闭气一天,你说厉不厉害?”。
“哼,怎么可能!”姚杏儿不屑地否定完,忽然想到了什么,腾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向着门外跑去。
曲子然则还要快姚杏儿一步,当先冲向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