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莱走过来,向钟会道:“钟兄醒了,昨晚钟兄喝得也太多了,不过钟兄的酒量也真是好,我喝得没你多,躺得却比你快,说来真是惭愧。”
钟会回道:“文莱兄说得哪里话,钟某是军中之人,喝酒自是本事,倒是文莱兄,昨天喝得也不少,今日钟某还躺在床上,没想到文莱兄早就起来了,这样说来,该惭愧的人是我啊。”
“哈哈,钟兄说笑了,在下有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你就不用抬高我了。对了,刚才爷爷说了,等钟兄醒后,吃完早点就让钟兄去书房找他,说要给钟兄交待点事情。我现在还有事,就不多说,告辞了。”说完文莱便匆匆忙忙地走了。
“恩,知道了,那慢走。”
钟会望着文莱离去,总觉得这文府的人,没一个是简单的。
吃了些早点,钟会便在仆人的带领下,来到了昨日的书房。
文道望见来人正是钟会,放下手中的笔,朝着钟会问道:“你来了,昨晚过得可曾尽兴?”
“谢文相关心,昨晚和大家喝得很好,好久没这样喝过,一时喝得有些急,现在还没缓过劲来。”钟会用手扶着额头道。
“哈哈,看到你们昨天那样,我就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啊,那些岁月,多么值得怀念。”文道双眼望着前方,怀念着以前的事情,钟会在旁边不做声,没有打断这位六旬老人的回忆。
没多久文道就停止了回忆,对钟会说道:“你看,让你见笑了,呵呵,坐吧。”
钟会边坐边说道:“想必大相年轻时候,必定是风姿飒爽,气宇轩昂,挥斥方遒,引得众人为之钦佩吧。”
“你啊你,好话倒是会说,可惜,我可没有像你说的那样。好了,不提这些了,我这次叫你来,主要是给你说两件事。”文道挥了挥手,打断刚才的话,开始步入正题。
钟会一听是正事,正襟而坐,仔细地听着。
“这第一件事嘛,就是上次你在城防营杀的那个李刚,他爹是治粟内史李亨,品级不小,不过你放心,有太子殿下和老夫帮你压着,倒不用担心什么,你大可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只消专心整治城防营便可,不要辜负太子殿下对你的信任。”
治粟内史李亨,钟会将这人记住了,虽然自己根本就没有担心过什么,但是毕竟对方的儿子被自己杀了,要是不多注意点,以后被阴了都不知道为什么,想来这个治粟内史的官,应该没多大权利,这倒是真不用自己怎么担心。
文道继续说道:“这第二件事嘛,便是你的身份问题,虽然现在问题不大,但是以后,朝中总会有人抓住这些问题不放。若是有人再问你家世之类的,你便说是我的远方侄孙,我也会向别人宣称,你是我从乡下带回来的,这样一来,便不会有人再质疑你的身份。不知这样做,你是否愿意啊?”
有这么一瞬间,钟会就像被一块馅饼给砸到了脑袋。
他稀里糊涂的就得了个亲戚,而且这个亲戚还是整个帝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相,那岂不是说,自己以后可以横着走了。
想到这,二话不说,直接站起来对着文道一拱手,“文相大恩,没齿难忘。”说着便欲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