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文妹子,我大概都明白了,我是猜到了你现在处境不好,可也没想到会不好到这种地步,不过我现在想对你说的是,幸亏你遇到的是我。”
“现在急需用钱救治我爸,可我家真的拿不出钱来了,所以我才会给你发了定位,只要能让我爸安然无事,我真的顾不了那么多了。”
“你放心,我现在……”
宋溢正要继续说什么,但就在这时。
急诊室门口忽然传来一道恸哭声,划破了这条走廊的沉寂,是余沛文的母亲发出来的!
只见不知何时急诊室的门被打开了,几个医生和护士站在她母亲面前,似是跟她说了什么。
余沛文神色大变,迈步朝那边跑去,母亲的哭声已经表明她父亲的情形极为不妙。
她的娇躯都有些在颤抖了,脚步也显得有些无力,打击一波接着一波。
宋溢也是心头一沉,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孩的背影,从心底升起一股说不出的同情。
“我们真的尽力了,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但颅腔内的血块无法消除,而且所处的位置很不好,即便做开颅手术,消除的成功率也不足5%,还极为危险,所以病人的下半生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为首的那个医生对着余沛文和宋溢摇了摇头,语气落寞。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她的父亲已经成为一名植物人了,也没有再做开颅手术的必要。
气氛很压抑。
“爸!”
终于,余沛文再也无法强忍眼中的泪水,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
她哭出声来,脸色变的惨白,在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比眼看着自己的至亲遭罪更大的痛苦了吧。
几个医生护士摇了摇头,叹气离去,但离开前还不忘说一句:“你们的医疗卡里欠费了,快去交些钱吧,不然病人只能先停药了。”
宋溢没有安慰余沛文和她母亲,而是看向病房内。
病床上躺着一个身上缠着绷带的中年男人,一看就知道围殴他的那帮人下手很重,是下了死手的。
他此时是有些心有疑虑的,如果围殴她父亲的那帮人真是病人家属的话,他们怎么之前不出现,现在却突然出现了?还目无法纪把人打成这样,那个病人也很难脱的了干系吧?
不过他没有继续想,静默了半分钟后,忽然若有所思地迈步走进病房。
这个中年男人即使头上也缠着绷带,也难以掩盖他五官透发出的刚毅,有其父必有其女,他相信余沛文的父亲平日里也是一个行事果断,重情重义的人。
病房外的母女俩在抱头痛哭,如果说家道中落对她们是一场噩梦的话,这个中年男人成为现在这样,则像是天都塌了下来。
在他的身旁静默了一会。
“或许,你们真该庆幸是遇到了我……”
宋溢低声自语,周身忽然泛起一阵莫名的气旋波动,气质也猛地一变,他相信,不管情况有多糟糕,都不应放弃希望!
“沛文,阿姨,你们先不要哭了,叔或许还可以苏醒,我可以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