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那么多人,可都是跟着他讨口饭吃,不论自己,他也得对底下跟了他多年的人负责。
陆笙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才明白自由机动的重要性,拍戏什么时候都能拍,若心中有气,失去了主动权,拍出来的东西带着敷衍性,这是他不愿看到的。
“那就这样吧,我先走了。”陆笙朝孙仲摆了摆手,把皮甲挂在了先前的位置,朝等候在一旁的嬴荡走去。
“陆笙,今晚一起吃个便饭呗。”孙仲喊了一句,他还是舍不得陆笙这个人才。
陆笙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啊孙导,今天约人了,改天我做东。”
“那我可记住了,你小子不能耍赖啊。”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看着陆笙和嬴荡走远,李沧海脸色疑惑道:“你这家伙还真是不把钱当钱,你一个月也就五万薪水,他就是信口胡诌了几句,哪里值这个价?”
“可惜了。”孙仲眼神失落,轻摇了摇头,“李沧海,你信不信,不出三年,z国就会崛起一颗璀璨的导演界新星!”
“孙仲,你疯了吧,你凭什么相信这小子。”李沧海脸色大变。
“凭我也是一名导演。”孙仲眼里带着骐骥,“当年的我就是因为钱走了一条和他相悖的路,跟在农明果身边当副导,那些年也确实挣了不少钱,可我心中总觉得不得劲,从我出师后自己拍电影没有几年,那种不得劲又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你知道那种不得劲是什么吗?”孙仲笑着问道。
李沧海仿佛是第一次见见这副模样的他,“什么?”
“那就是自由。”孙仲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光泽,接着说道:“你还记得吗?当年我俩第一次合作,你还没进入渊城,我也只是一个刚从农明果导演那辞职单干,可是那年的我们意气风发,我门拍出了全国叫好的电影凶城,那是因为什么?那是因为我们还没有被钱蒙蔽了眼睛,拍电影是为了把脑海里的东西呈现在观众眼里。”
“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现在拍戏只是为了钱,哪怕是成本和票房持平,但我们的钱没少一分。我们早就变得麻木不堪,所以我们再也拍不出当年能和凶城一样的电影。”
李沧海嗤笑一声,“人总是会变的,孙仲,你魔怔了不成,当年能拍得出凶城,那全是靠的天时地利人和,关什么自由和主动权屁事,你还不如说出道即巅峰,盛极必衰呢。”
“出道即巅峰?”孙仲哈哈大笑,“好一个出道即巅峰,不过你这句话确实惊醒了我,说不定陆笙就是这样,会成为导演界暗流汹涌的河水里那一颗重磅炸弹,甚至是改变当前日趋稳定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