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我不认,”陈默跪在堂下,梗着脖子回答。
“虾蟆,恃强凌弱、残害无辜百姓,”郑知府瞥了眼靠边的肖小白,“肖小白,恃强凌弱,企图用邪术行凶,罪孽深重,其行为令人发指。”
眼神在俩人身上逗留,郑知府顿了顿,“你们可认罪?”
看来这儿的知府文化水平也不高,来回捣鼓也就两句词。
肖小白听到这评语,和虾蟆齐声说,“不认,坚决不认!”
“易歌……”郑知府对这个名字很陌生,不知道在事故里扮演什么角色,向儿子投去询问的眼神。
“爸爸,”郑伟讨好似的望着易歌,急赤白脸地说,“易姑娘心地善良、本性纯真,一定是被这几个恶徒挟持的人质。”
“给易姑娘赐座,”郑知府对儿子十分信任,敲了敲惊堂木,语气轻柔,“易姑娘若有什么冤情,待会儿可细细道来,本官为你主持公道。”
肖小白觉得,易歌再丧心病狂,也会站在自己这边打脸狗官,没想到这女人娇柔地坐在椅子上,掏出手帕拭去并不存在的眼泪,委屈巴巴地“嗯”了一声。
“官爷,冤枉啊,我……”
“闭嘴!”虾蟆刚张嘴,就遭到郑知府的厉声呵斥,“现在还没轮到你说话。”
“大人,这件事……”
肖小白趁虚而入,郑知府果断敲响惊堂木,“你还有什么好辩的!”
“姓郑的,你马……”
这次郑知府没有阻拦,瞪着眼睛等陈默说下来,惊堂木举到半空,准备随时按个“目无法纪、狗胆包天”的罪名。
陈默及时悬崖勒马,话锋一转,夸赞道,“您的母亲真漂亮。”
郑知府的脸色绿极了,又没法给陈默网罗罪名,想半天扯出一条“藐视公堂”。
“你们若肯认罪,”郑知府挺直腰板,声音洪亮,“可少受些皮肉之苦。”
“狗官!”陈默忍无可忍,起身指着郑知府的鼻子,“是你儿子先堵在巷子里打我的!”
“哦~”郑知府挑了挑眉,不为所动,“你有证据吗?是否有人目睹此事?”
陈默不说话,一时之间,他还真拿不出证据。
“满嘴胡言,”郑知府秉承一身正气,喷着唾沫星子怒斥陈默,“刘街长多忠厚老实的一个人,你们也下得去手?!”
刘街长被用担架抬上来,闻言放声痛哭。
“简直不是东西!”郑伟紧跟着补刀。
“你丫的是东西,”陈默不怕郑伟,跳起来要揍他,“有娘生没爹教的杂种!”
郑伟自认为吃了亏,挥舞着拳头报仇,被身后的兄弟拦住,陈默也被虾蟆拦腰抱走。
郑知府的惊堂木都拍裂了,嘴里嚷嚷着,“行刑,行刑!上拶刑!”
衙役拎出三副糊满污血的拶子,穿透木棍的麻绳散发出难闻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