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识的并且能联系得到的体制内的人员,只有朱杰一人,这种情况下,苏星河只能独自去芳华酒吧了。
好在他所处的位置距离芳华酒吧很近,只有不到四公里,全速赶路只需十多分钟,走地下水通道更快。
苏星河现在的修为堪比普通一品武者,吹针也未曾暴露过,加上献祭大阵汲取气血的环境,此消彼长,他倒是不怕一次碰上两三个入品武者。
反正,绝对没有低阶武者耗得过他就是了。
真要碰上打不过的,苏星河还可以换把一次性灵纹兵,一次性送对方回城。
八分钟后,苏星河赶到芳华酒吧。
他不懂地下营地暗门的开启机关,便找了个井盖爬了上去。
昔日繁华热闹的大街已经变得一团糟,此起彼伏的鸣笛声、杂乱刺耳的警报声、衰微不可闻的痛吟声、努力维持秩序的民警的虚弱的呼喊声……种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演奏出一曲令人绝望的悲曲。
一个个本该光鲜亮丽的都市潮客们此时如一百零八岁的老人般孱弱,而那些老人们或是挣扎着爬起身再跌倒,或是扭曲着面孔安详的躺在大马路上。
曾经淘气的让父母操碎了心的熊孩子,亦或是乖巧懂事如别人家的孩子,此刻都变成了树懒,慢吞吞的睁开眼,慢吞吞的看着天,慢吞吞的喘着气。
此情此景,就像太阳已经沉落,而月亮还未升起时的古老山村,压抑的令人窒息。
苏星河默默掏出吹针,打开强效麻醉针的保护铁盒,一无返顾的冲进了芳华酒吧。
与上次来时完全不同,酒吧大堂里空无一人,环境昏暗而静谧,隔绝着外面的喧嚣,仿佛是另一方世界。
苏星河小心翼翼的摸过大堂,摸过后堂,摸进芳华酒吧最为神秘的包厢。
包厢里也没有人,地下营地入口的茶几已经被挪开,露出深邃的阶梯。
“魔众教的人都不在?”苏星河暗自松了口气。
他是准武者,而非武痴,如果没有人阻拦他破阵,当然是最好的。
苏星河一手捏着吹针,一手捏着一根强效麻醉针,走入地下营地。
阶梯还没走尽,苏星河就听到地下营地里传来一声暴喝:“芳华,束手就擒,毁掉献祭大阵,我可以饶你不死!”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苏星河略微回忆了下,就想到了声音的主人:武安局副局长吕义东
“吕局长怎么在这里,是朱队长告诉他的?”
苏星河朝着祭坛飞速奔去。
“呵,就凭你二品巅峰的武道修为,也想让我束手就擒?”
芳华的声音具有非常高的辨识度,苏星河一下就听出是接陈平方电话的女人。
两人没说几句,就打了起来,气血热浪翻涌,席卷整个地下营地。
等苏星河赶到祭坛时,二人已经停手,气喘吁吁的立在祭坛阵法外侧,一边嗑药恢复气血,一边不甘寂寞地的打着嘴仗。
见状,苏星河没有直接冲出去,而是端起吹针,趁着芳华分神之际,一记吹针飞了过去。
芳华感知到飞针,刚侧身准备闪躲,就被麻醉针戳进了脖子,顿时扑倒在地。
吕义东愣了愣,这才发现苏星河,惊讶道:“你不是跟朱杰在一起么,怎么跑这儿来了?”
苏星河也愣了愣,这句话的内容有点深,他忽然觉得身体有点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对于苏星河的沉默,吕义东并没有深究。
他警惕的走到芳华身边,踢了两脚,确认对方真的昏迷后,先是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紧接着又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颓废地瘫坐在地上:“芳华昏迷不醒,魔众教徒全部死亡,孔局长正在赶来的路上,我又不会操控献祭大阵,现在每一秒都有成千上万的民众死去,献祭大阵停不下来,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