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奕辰不相信。他回到岸上又向前走了片刻。再次鼓足勇气、闭住气息跳下了水。这个地方相较刚才,更加接近静心湖。
这里和刚才不同的是,水更深,但是水质较为清澈。段奕辰顶着严寒全力向下寻找红色的光影。随着水深一寸,寒冷便多一分。
功夫不负有心人。片刻后,终于潜入了湖底,湖底惊现奇景。血红色的、宝石般的、散发着微光的小颗粒绵延远方,望不到尽头。
“难不成这就是血目石?不对,根据传闻,血目石只有一颗,这里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
段奕辰还想再深入观察一下,但是他薄弱的身躯已经不允许他继续冒进。他急忙浮上去,脸色冻得发紫,身体好几处都已经冻伤。他拖着冻伤疲惫的身躯伏在岸边,狼狈不堪。
他上岸后,蜷缩成一个球。很显然静心湖中的寒气已经侵蚀了他的筋脉。
“清风似流波,逆风如邪血,小逆为扯,中逆为牵,大逆为引,扩气为张,立张为气,徐徐自来”
段奕辰的耳边不断重复着这几句话,他虚弱地吐出两个字:
“嫣菡”
他强撑着坐起来,双手触摸着一颗被白雪覆盖的松。运用着放在回响在耳畔的邪血诀心法,试图将体内的寒气转移。
只见运功之后,他身体泛红,双手慢慢变白,最后白色的寒气从指间注入到松树之中。他的脸色从白变红,逐渐归元。
“少主,前面就是北寇的大营,据哨骑探报,这三万骑兵分三座营,我们现在在右偏营的地底。”
“所有将士听令,立刻下马,匍匐前进,不可发出丝毫声响。”
“是!”
“少主,就是在这上面,铁锹!”
旁边的士兵递给了上官炽一把铁锹,他不费力打开了先前就已经挖好的坑洞。一千人牵着马从石阶上缓缓走上地表。
已是傍晚,只看见北钺三座大营靠在一起,相互策应。军中尽然有序:
“看来赤彦将军还没有叫阵!”
正当沈嫣菡这么想着,看见一个人慌忙地向着主营跑去。在远方沈嫣菡看见一个身穿白甲手抱头盔的长发女子走出:
“琴裳,师姐绝不会把你留在北钺,怪不得师姐了!”
沈嫣菡眉间透过一丝不得已。
这北钺的轻骑兵训练真是训练有素,一炷香的时间三座大营中的轻骑兵在大营的交汇处集合,就如同半年前在战场上所见,密密麻麻一片。号声响亮、步伐一致,甚至上马的步骤都完全一样。
沈嫣菡叹气一声:
“北钺不愧是兵马强国,这骑兵作为北钺最强的兵种,这轻骑兵又是北钺骑兵当中最善于平原作战的。不知道我南尧的兵马何时能到此标准!”
一旁的上官炽气愤不平:
“哼,这昏庸的皇帝,让我们天池打头阵,恐怕他自己有兵就不错了。”
“不得妄语!”沈嫣菡看周围人多,赶紧止住了上官炽。
“北寇,快快出来受死!”
洛琴裳带着兵冲出大营:
“大胆,我不曾找你们的麻烦,你们居然都欺压到我营前了,你们是不是太欺人太甚了。”
“洛姑娘,我劝你还是退军吧,你与我们少主是师姐妹,本是一家,千万不要伤了和气!”
洛琴裳面露狠色,气愤至极:
“谁和她是一家,她挡着三军将士把我打得一败涂地,还好意思说和我是一家人。她人呢,难不成做了缩头乌龟!”
赤彦故意戏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