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师,晚辈段奕辰,特来求见贵寺渡忧方丈。”
内阁中的和尚一身灰衣,静坐在地,手里敲着木鱼:
“阿弥陀佛,老僧便是渡忧。”
段奕辰实则不敢相信,面前的和尚只是一席灰衣,身上无任何颜色,而在他印象中其他寺院的高僧莫不说方丈,就是和方丈同辈的高僧都身着袈裟。而面前这和尚也实在是太朴素了吧。
“段施主,你方才扣门时说受故人所托,不知受何人?”
段奕辰赶紧双手合十:
“回大师,此人是搭救晚辈姓名的恩人,他并未告知姓名,只是给我书信一封,让我带着其弟子扣寺向大师求艺。”
“书信何在?”
段奕辰从行李里拿出书信,书信工工整整,没有被衣物所皱。然后双手递过书信。
那老和尚没有用手去接,依旧在敲着木鱼,那书信的周围突然冒出黄色的光芒,自己飞上了天。展开后,书信中原本黑色墨汁的字变为金色。那老和尚双目一闭已了然了。
“段施主,故人心思老僧已经知晓,既然如此你就将天隐施主留在无忧寺。”
“多谢大师!快跪下啊!”
段奕辰左手放在段默的脖子上硬把他压跪下。
“二位施主请起!”
“渡忧大师,段奕辰还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自二人见到渡忧大师后,这渡忧大师就没有睁过眼张过嘴。一切对白都是靠着隔空传音。
“晚辈性命旦夕之时,是这位小恩公救了晚辈。所以才受托带着小恩公前来求艺,与小恩公之间产生了很深厚的感情,在下能否在寺中短住一段时日,待小恩公完全习惯寺中规矩后,晚辈再行离开,请大师成全。”
“阿弥陀佛,如此小事段施主不必行如此大礼,快快请起!”
一只手搭在了段奕辰的肩上,段奕辰抬起头,渡忧大师已经睁开了眼,一脸慈祥。
段奕辰被扶起后,渡忧大师又走到一旁的段默面前:
“凌天隐,凌小施主。”
段默只是傻看着渡忧。
“快和大师问好啊,别愣着。”
果然不出凌千峰和段奕辰所料,段默只是武功高强,可是还是个孩子,不识路,不通人情,不通礼数。
“无妨。从今日起,老衲就应故人所托,收你为我无忧寺关门弟子,没有法号。你入我寺,仍是叫做凌天隐。”
“是,多谢师父!”
在厷北,洛琴裳的大营并没有任何班师的迹象,当然沈嫣菡也预料到这一点:
“赤彦将军,我这师妹我非常了解,从小师父把她宠坏了,我也一直让着她,嚣张,跋扈,不讲道理。但是她本性善良,只是师父的死让他对大尧对中原产生仇恨,错投北钺。”
沈嫣菡端起茶案上的陈茶抿了一小口:
“她虽然输给了我,但是绝对不会退兵的,我也绝对不会让我师妹再走错路。”
“可是少主,她既不退兵,也不进军。虽然说她单打独斗败给了少主,但是他人多势众,急战还是有机会能够赢的。”
沈嫣菡放下手中的茶碗:
“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正如你所说,我料他们粮草已尽,再等待运粮队运输粮草。估计等粮草一到,他就会一举歼灭我们,像狼群啃食骆驼一样,让我们滚回天池。”
“赤彦将军,自我们扎营到现在多久了?”
“四个多月了,这四个多月经历了多场大雪,不过也许是这些变幻莫测的天气才让两军休战。”
沈嫣菡点点头,然后轻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