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影明白,救活沈嫣菡的玄机就在这独孤天索常用来练字的毛笔之中,但是他不敢轻举妄动,万一是个圈套怎么办。
回到房间之后,掠影将此事的经过详细得写给了屠罗天,道出独孤天索使用毛笔墨汁救了中了蛊毒的沈嫣菡一事。
在接下来一个月之中,掠影处处小心谨慎,生怕一个不注意说错了话。另一方面沈嫣菡和段奕辰也在暗中寻找陷害自己的人,到底是谁,目前在天池除了独孤天索之外,露面的只有上官将军,掠影,潇如千,还有几名副将。或许还有没有出面的人。
入夜,月色如同一盏明灯照耀着整个天池。穿过树枝间隙的月光如同极光一般,在树影之间来回透射。
“掌门,深夜让我和嫣菡来此有何指示。”
段奕辰和沈嫣菡一个抱着刚会说话的紫依,一个抱着刚满月的段默。
“来让老夫抱抱默儿。”
独孤天索从嫣菡手中接过唆着手指的段默。
“这孩子,眉清目秀,如若嫣菡能好好调教他,我天池又多一名绝顶高手。”
沈嫣菡在一旁用手指逗着段默:
“义父,这都是其次的,我只希望默儿能够平安成长,至于其他的,是我这个做娘的责任。”
“好啊,巾帼不让须眉。言归正传。”
独孤天索表情突然由微笑变为严肃,将段默还到了嫣菡手里:
“来,小心抱着。老夫深夜找你们夫妻前来,就是要告诉你们,或许你们也已经猜到了,那就是我天池有其他门派的眼线,从上次嫣菡中毒,再上次我天池门生死于血竭神功,这两次的事情就足以证明了。”
“掌门,我和嫣菡早就想过。只是敌在暗,我们在明,所以我们也不敢来叨扰掌门。”
“这个人是谁,我还不知,虽然这一个多月,天池相安无事,各将领、堂主都尽忠职守,看不出来谁有什么异样,但是越是这样越是不能掉以轻心。”
“义父,我上次中的毒是?”沈嫣菡说着使了一个眼色给独孤天索。
“啊,那个啊,嗯是西域的蛊毒,这种毒会配制的人都在西域番邦,而且解药蛊毒的解药还没有人见过。”
“那义父,你是如何救我的?”
独孤天索笑笑:
“看这个。”独孤天索拿起了桌案上的毛笔:
“这墨汁可是好东西,现在老夫不能告诉你们这支毛笔的玄机,但是你们现在只要知道,这毛笔的墨汁可以治愈百毒,一滴就可使中毒的人痊愈。”
说完向沈嫣菡使了一个眼色。
三人在凌云阁内详谈,这一切都被掠影看在眼里。
翌日晚上,掠影穿着夜行衣蒙面而来,凌云阁内什么人都没有。
尽管掠影怀疑有埋伏,但是他还是想好退路猫着胆子来了,那毛笔里的东西恐怕就是自己要找的,他怕万一给沈嫣菡提前发现了其中的奥秘,就不妙了。
掠影将毛笔从笔搁上拿起来的瞬间,四周的蜡烛都亮了,独孤天索和沈嫣菡走了进来。
“掠堂主,这么晚了不休息找老夫有何贵干?”
独孤天索捋着胡子,露出一副收网的架势。
“掠堂主,你手上拿着义父的毛笔做什么,莫非掠堂主也是书法大家,有练字的爱好?”
“是你!”掠影十分诧异,就算治好了,没有半个月也无法下床。
“你没中毒!”
“你所看见的,听见的,都是假的,都是我与义父的计策,就是要让你上钩,你手上拿的毛笔就是一根普通的毛笔,你可千万别以为毛笔里有血目石!”
沈嫣菡顿了顿接着说道:
“这几天的食物、茶水,我都没有用,只是做做动作,否则就辜负了你这个梁上君子。”
自己预估的最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不过他早有准备,他瞬间从怀中掏出一颗白色的丸子,往地上一抛,间烟雾弥漫。他凭借着极强的轻功顺利逃脱。否则独孤天索和沈嫣菡两个绝世高手在此,他是绝对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掠影飞出凌云阁之后,准备硬闯出天池,看见段奕辰带着一队人在前面巡逻,很显然是料到他会来到这里。趁没有被发现的时候,掠影心生一计,他拿起事先准备好的上官将军的人皮面罩,带上之后,自信满满地走了出去:
“上将军,抓到掠影没有?我追他到这里就没影子了。”
“还没,但是如果他要逃的话,他就必须从这里经过,耐心等等。”
段奕辰手中抱着孩子,丝毫不敢有任何懈怠,生怕一个不注意放跑了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