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早就该走了，留下同行也只是想找许冉好好的谈一谈，毕竟也是在世俗间历练的一段经历，想要留下一点让自己满意的记忆。可许冉一而再再而三的故意故意任性还是让他产生了一丝无名火，江辰的“不识时务”也让他决定顺便解决掉这个碍眼的家伙。在殷缺的眼中，江辰……只是一个惹人嫌的敲打工具而已，坏了也就坏了，碍不得事。

林风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奇怪的危机之中，更不知道殷缺已经带着几个荆卫都多加小心的“仆人”进了城，他现在还在与许冉饶有兴致的看着一个衣着十分古怪的两个人。

那二人看起来应该是爷爷和孙女的关系，衣着看起来十分的奇特，不是五国中任意一国的服饰，看起来颇有些苍古异域的风格。但具体是不是林风也不知道，毕竟他对那些所谓的古老异域的印象也仅仅是靠一些零零散散的街边传唱得来的，并不完整，甚至可以说，并没有真实的可信度。

小姑娘约莫七八岁的模样，长得俊俏可人，灵气逼人，大眼睛眨啊眨的，引得周围的人不断的驻足观看。

老人的须发皆白，眼睛看起来有些浑浊，却又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让人不想与其对视，路过他身边的人，无论是谁，只要与其对视之后，都心神慌乱的快步离开了，好像晚走一步就要被什么东西吃掉一般的恐慌。

“万知爷爷，我们要做什么？”

小女孩眉头皱了皱，她的爷爷带她走了那么远，最后就来到这么个灵能稀薄的地方，这里灵能稀薄让她感到不舒服。

“等，看一场好戏。”

老人和蔼的笑了一下，宠溺的摸了摸女孩的头，然后抬起头来的瞬间，眼睛又重新恢复了浑浊的状态。

女孩知道她爷爷又睡觉去了，每次只要看眼睛她就知道爷爷有没有睡觉了。可是这几年爷爷睡觉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难道有一天万知爷爷也会想那些老爷爷一样一直睡下去不再醒来吗……

女孩不知道，她甚至不愿意去想，只是不由自主的将老人的手握的更紧一些。

她现在只想知道万知爷爷口中的那场戏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值得他带着自己耗费那么多的精力从小山屋赶过来。

突然，老人的眼睛闪过一丝清明，眼睛也瞬间变的纯净通透，看起来如同黑白宝玉，直直的看还在较远处胡乱观察他的林风。

悄然间，老人的嘴角已然带起了一抹苦涩。

“这样程度，还远远不够啊，远远不够……”

“万知爷爷，什么不够啊？”

“变数啊，变数还是不够啊，不足以撬动，不足以撬动……待会咱们静静看戏就好，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问，看着就好。只是不知道那些地方的人有没有掺和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