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别墅大厅慢慢的安静下来,有的也只是为数不多的,熟人之间的议论。
王金鑫来到了姐姐王玉瑾和阎少冥身边,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到一丝安全感。
不知为什么,还带着一丝少年青涩的阎少冥,竟然给她一种很靠谱的感觉,哪怕他看上去比她还小几岁。
王金鑫的身后,跟着低着头,全身微微颤抖的张思明。他紧张的靠在墙边,慢慢沿着墙蹲到地下,生怕大厅里的客人,继续怒骂追问他事情的缘由。
无辜的张思明,也的确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眼中尽是迷茫,他疑惑的看着王玉瑾,低声问道:“嫂子,你不是和我哥上楼了吗?”
王玉瑾也正在和妹妹说着话,被张思明突然一问,很感激的看了一眼阎少冥。
阎少冥微微的点了点头,回想起文宗縢和他所说的话,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笑意。
“小冥同学!你上去帮我把张家媳妇救出来吧。”顺带还抛了个“媚眼”,以示讨好。
文宗縢死皮赖脸的使唤着阎少冥,他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楼梯处戒备森严,大厅里人又太多。别说金剑了,就连他都不一定能上的去。
阎少冥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文宗縢,根本没有去接他的话。
“阎小侠,我知道你来这里,肯定也是有目的,无论如何,我会帮你一起搞定!另外,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用的着的地方,你尽管吩咐!”
文宗縢看到阎少冥油盐不进,只好忍痛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当然,如果条件里涉及了金钱,文宗縢绝对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开玩笑,钱可比自己小命重要的多!
阎少冥微微低头,略微沉吟后说道:“这个忙,我可以帮,但要让我去你的小店住三个月,而且,店长是我!”清冷的声音不容置疑,甚至都没看文宗縢一眼。
文宗縢警惕的看着阎少冥,心中一紧,他是怎么这么快知道自己的身份呢?还有,他提出这样的要求,究竟是何用意?
文宗縢扬了扬眉,故意带出一脸贱笑:“怎么着,小哥哥,你是看上我家金剑了,还是看上我家那个小门店啦?”
阎少冥听得眉头一紧,墨玉般的深沉眼眸闪过一丝杀意。
文宗縢被这杀意惊出一身冷汗,挠着头就往回走,嘴里还嘀咕着:“啊啊,我嘴欠,您先忙,先去救人,我在下面看着场子。”
阎少冥长长的喘着粗气,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态后,又听到文宗縢在不远处低声说道:“真没想到,我家小贱贱真是够能耐的,还也有人愿意为他倒插门。”
这时,阎少冥强压下去的怒意又瞬间翻腾起来,心头老血差点从口中喷出,原本想追上去狠狠地收拾一顿文宗縢。
可见他正走到大厅扭着屁股跟着人群跳舞,舞姿一点都不时尚,反而跟跳大神差不多,时不时还象个疯子一样吐上一口唾沫。
周围的人都一脸鄙夷或惊讶,自动的退开一些,给他留出一圈自由飞翔的空地。
阎少冥目瞪口呆的看着四处撒泼的文宗縢,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又一次出现了波动?
随即,他轻声“咦”了一声,清澈的眼眸蓦地犀利起来。
看着文宗縢暗含天星罡步的“舞蹈”,他若有所思,随即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向楼上走去
“等我进了五雷镇安堂,让老子玩死你!”阎少冥想起文宗縢的贱笑,脸上浮现出一丝天真的浅笑,让人不寒而栗。
从三岁开始,每天和所有的堂兄弟们,在老爷子的督促下不断修习本门心法,内外功,文化课,一点都不许拉下,样样都要表现优异!
每年都有家族大考,还要面对堂兄弟们或明或暗的竞争,父母的期盼和督促。
凡此种种,有人考虑过他想要什么吗?
真的烦透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好不容易来到朝歌大学念书,但也有母亲前来陪读,无法无拘无束的撒欢发疯。
他早已厌烦了现在这种人前人后都一板正经的生活,而且,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家,别人对待这位阎大少时,巴不得越亲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