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文宗縢现在心里已经很明白,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了。从教学楼的风水布置,到吴小莉事件的调查,一个一个线索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明朗起来。
不得不佩服吴校长的心狠和智商,就在文宗縢对他怀疑越来越深的时候,竟然能任由血蝠把自己弄成重伤,甚至差一点就挂掉了。
这番苦肉计,还让文宗縢怀疑甚至否定了自己最初的判断。
“呼”
文宗縢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瞅了一眼还在一旁迷茫的金剑,接着对吴校长说道:“无论你是什么目的,也无论你有什么理由,你残害了这么多无辜的人,良心就不会痛吗?”
“你以为他们真的无辜吗,哈哈哈!”
吴校长突然收起了癫狂的笑意,满目狰狞的说道:“你身后那具可怜的尸体,就是她,利用我姐姐对她的信任,跟人一起合谋设计,导致我姐被强暴而跳楼吊死的那个女人,为了一部苹果手机,竟然把供妹妹念书的钱偷走,逼得他的父亲抑郁愧疚而跳河”
吴校长已经步入了癫狂:“那个跳楼的,则是仗着家里的势力,强占了一个考生的大学录取名额,让那位本来成功考上大学的考生绝望自杀至于李生,则是无照驾驶,并在撞死一个孕妇之后逃逸,而且还成功逃脱了法律的制裁!”
吴校长说道这里,慢慢的走向文宗縢,恢复了往日的风度,嘴角的笑意冷静而残酷:“你说,文大师,他们该死不该死!究竟谁的良心才应该痛?!”
金剑在一旁已经震惊的目瞪口呆,文宗縢却轻轻的摇了摇头:“那些事你既然知道,可以搜集证据,去直接指控,去暗中举报,都可以,都会有人去管!”
“你是一校之长,说出来的话,自然是有分量的,别人也断然不会置之不理!但你绝没有资格代替法律,去审判和剥夺他人的生命!”
顿了一顿,文宗縢眼神坚定清澈的继续说到:“再者说,你掌握的证据是否真实,是否充分,是否另有隐情,是否经得起推敲,全都还不一定!被你推定有罪的人,究竟是清白还是罪责,是该死还是不该死,都由你一人来判定和执行,那谁来监督你的对错?”
说到这里,文宗縢皱起眉头:“如果但凡有点能力的人,都象你这样私设公堂,动不动就取人性命,那还要法律和司法机构干嘛?这种不公开,不透明的私刑,能为谁保证公平?”
吴校长看着文宗縢,冷冷说道:“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吾心!我既然敢做下这些事,后果自然一力承担。我知道你们想抓住我,可是那样真的能解决事情吗?如果你抽身而退,我自有重谢。如果你非要进来搅局,我自然也奉陪到底!”
吴校长说到这里,推了推眼镜框:“但你们这些所谓正道人士,估计是不肯妥协的吧,也好!重生祭祀马上就要结束了,你选在这个节骨眼过来,真是再好不过了!”
文宗縢同样是一脸冷漠:“杀生重罪,冥冥中自有判论和罚戒,你就不担心下辈子投成走兽飞禽,受尽剥皮削骨之苦?如今还用到了邪术施法重生,更是犯下弥天大错了。这重生之术,是为了谁你姐吧?”
说到这里,文宗縢和金剑对视了一眼,不置可否,但是金剑已经立刻暗中做好准备。
文宗縢摸了摸背后的双鞭,眼皮一翻,逼视吴校长:“别的先不提,王金鑫在哪儿?”
吴校长哈哈一笑,笑声中说不出的森冷。他根本没把两人当回事,转身出门,径直向走廊深处行去:“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