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木!有动静没?看个厕所都费半天劲!”等了一会儿,刀疤脸看到甲木还没有从卫生间出来,不耐烦的走了过去,想要看看情况。
可他还没来到卫生间门口,甲木从里面抽着裤子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说道:“既然都进了厕所了,顺便蹲了一会儿。”
“真恶心!”刀疤脸满脸嫌弃的回到了沙发上,看着打着哈欠的几人提议道:“咱们值班看守吧,一群人干耗着也不是事。现在两点,咱们五个每人一小时,我先来!江少您看呢?”
江川也不是不体谅兄弟们的人,既然现在这样安静,那也就同意了这个提议。
看到主子都同意了,其他人更没有反对的理由,纷纷赞同了刀疤脸的说法。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过去了。熬夜时如果有点事情做,还是很快就能熬过去的。但如果只能强打精神坐着发呆,啥都不干的话,那么,困意真的就象见了血的苍蝇,怎么赶也赶不走。
刀疤脸现在就是这样一个状态,再加上身边的老伙计,一个个已横七竖八的躺着靠着,有人呼噜打的还震天响,可真是要了老命了,都多久没熬夜来着?
想到这里,一股淡淡的香气无声无息的传了过来。本来就很困,这香味让人非常放松,于是极度疲倦的困乏,象潮水一样涌上了他的身体。
可就在此时,本来在卧室睡得正舒服金剑,却被一旁的文宗縢猛地摇醒了,他打了个激灵,赶紧瞪起虎眼,警惕的四处打量着。
“嘘,跟我来”
文宗縢赶紧捂着金剑的嘴,低声说道:“别出声,让他们多睡会儿吧。”说完就下了床,走到了阳台上,看着明月千里,点起了一根香烟。
“文哥,你叫我就是为了自己抽烟啊?”俗话说宁惹醉鬼,不找睡鬼真的有道理。金剑现在觉得很委屈,本来平静无事,马上就能吃到那梦中的盘中美味了,却被文宗縢无情的叫醒,除了口水以外,啥都没留下。
文宗縢站在阳台,黑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隔壁窗户,拿起香烟运起体内真火灵气,狠狠的嘬了两口狠狠的吸了两口。随后就像是发射一个制导导弹一般,便被他精确的弹到了那扇窗户的接缝处。
烟头诡异的在空中划了一道微微弯曲的弧线,在即将碰到窗户时,原本微亮的烟头突然猛烈的亮了起来,仿佛暗夜的一盏天灯。
随即伴随着一声微不可闻的凄叫,火星四溅开来,如漫天焰火,炫丽四射,但是等火星灭掉,烟头却非常巧合的卡在了窗户的缝隙中。
原本还在迷迷瞪瞪中的金剑,被眼前的一幕惊得长大了嘴巴,蓄在嘴里的口水都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别愣着了,把客厅我放桌子上的茉莉花拿回来。”文宗縢没有丝毫意外,快步走进了房间,从床头布袋里掏出几个塑料袋。
金剑下意思的点着头向门口走去,正准备拉门,文宗縢突然制止了他的动作,垫着脚用双手掰着金剑那个还发着愣的大脑袋,凝重的说道:“一定要放轻脚步,外面人可能都睡了。”
金剑用两只大手狠狠的在自己脸上揉搓了半天,满脸严峻的打开了房门。
果然和文宗縢所说的一样,客厅里的人此时早已进入梦乡,就连应该守夜的刀疤脸,也靠在椅子上,止不住的点着头。
金剑就像一只行走在台上的高大鸵鸟,小心翼翼的用脚尖踩在地。可是他刚出房门,脚下就踩到了一些很滑的东西,差点摔倒在地。还好金剑反应快,及时拉住了门框才稳住身子,但是也被惊得冒出一身冷汗,一动不敢再动。
文宗縢坐在床上,手里正捏着一道符箓,听到门口传来细微的响声,下意思的瞅了一眼。当他见到地下洒着不少的糯米,微微一笑:“就凭这些?”
金剑在门口安安静静待了一会,看到没有人醒来,在文宗縢鄙视的目光下,敬小慎微的将花盆端起,拿回了房间。
就在文宗縢刚刚从金剑手里接过花盆,窗外突然亮起一道银龙般的闪电,伴随着一声雷鸣,大雨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