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是什么?”文综看到没关紧的窗户边,窗帘处仿佛飘着什么东西。他赶紧上去查看,原来是一个枯萎的花瓣。
张树德紧巴巴的跟了上来,看的出他已经被学校出现的几起死亡案件,折磨的快精神奔溃了,脸上那个黑眼圈也不知道是刚才被文宗縢揍得,还是最近一段时间的确没睡好。
“你们学校楼前的花是什么时候种的?”文宗縢将花瓣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同样拿出手绢,和之前捡到的花瓣一起包了起来。
他望向窗外,这座教学楼的位置是东北面,八卦中的艮位,本就是鬼户之地。偏偏四周林木葱茏、阴气极盛,远处还有三栋高楼,从西南面坤位对冲而来,连同反弓的道路一看,浑似三把利箭冲煞,又像是三柱高香遥摆。
张树德抓了抓鸡窝似的头发,回忆道:“好像就是三年前吧?时间过了挺久了,应该是那时刚来的常务副校长照顾他小舅子,才将以前的花草拔了,重新种上的这些。”
“你们就不知道这花是什么花吗?”文宗縢的表情开始变得凝重,很明显这件事背后一定有人操控。不管教学楼前还是此时他刚包起的花瓣,都是都是附生肉质灌木、昙花。
虽然世俗中长长说昙花一现,来比喻一瞬间美好的景色。但它的的确确是属于阴性花类,在开花的一瞬间很容易招来鬼魂。一朵两朵还没事,楼下种的可是整整一片昙花。
刚进教学楼是文宗縢感觉到阴风,也是一种过堂风,又叫穿堂风。像是用一把利剑,将整栋大楼的人气和财气斩断,东西两头首尾不能相连,再联系此地外部种种不利的地形,文宗縢的心里沉了一下。
“大片的昙花,再加上斩断人气的过堂风,外面又有箭煞遥射,不出事才怪呢!”文宗縢心里这样想到,但是嘴上却没这些:“这里看的差不多了,咱们去那名男死者的宿舍区看看吧?”说着便向门外走去。
张树德疑神疑鬼的看着教室,紧紧地跟在文宗縢身后,仿佛稍微离得远点,就会被恶鬼纠缠的一样。
出了教室门后,张树德这才长出一口气。伸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赶紧将身后的教室门关上。
文宗縢看了看正在微微发抖的张树德,不由得笑了笑。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有恐惧,尤其亲眼看到那不成人形的女鬼,没有当场吐了就是不错了。
之前在村里被那帮糟老头操练的时候,可没有进行过见鬼之后的心理培训。
可就在两人刚准备起身下楼的时候,楼道的顶灯突然自己亮了起来。张树德顿时脸色煞白的向前跨了一步,躲在了文宗縢的身后。
而文宗縢手里紧紧握着念珠,警惕的看着四周的动静。只听到身后教室里猛然出现一阵响动,那分明是里面的桌椅被一个力大无比的东西撞翻。
紧接着就听到“砰”的一声,仿佛窗户被人狠狠的关上一般,之后就再无声息,整个走廊死一般的宁静。
文宗縢眼睛微眯着,初现精光。随后他满脸恐惧、一手拉起瑟瑟发抖的张树德,逃命般的向楼梯处跑去。直到两人气喘嘘嘘的关上铁门,这才对视一眼,自嘲般的讪笑起来。
张树德咽了口唾沫,在文宗縢的示意之后,小心翼翼的锁上了通往八层走廊的铁门。之后他好像想起来什么,对着文宗縢小声的说道:“对了,学校一直有传言。说是三十六年前,我们学校也出过死亡事件。”
文宗縢浓眉,一挑停下了脚步:“怎么不早说?走,先去你们档案室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