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跟公主殿下回去,教您武功。”方攸抱拳说道。
“太好啦!”玳娣自然是十分欢喜和愿意了。一路上,她不停地问方攸关于终于中原的事情。而方攸也从她那里得知了,原来这个胥黎族公主身边一个以前伺候她的老嬷嬷是个中原人,会跟她将许多中原的事情,还教会了她中原话,她也因此对中原的一切都十分好奇和向往。但是碍于身份却一直不能去中原以达心愿。
玳娣将方攸带回胥黎族本是想先告诉巴图泰的,但是巴图泰身边的下属却说,巴图泰正在和一个中原的使节商议事情,于是玳娣只能先作罢,将方攸带回自己的帐子里。
听到那个下属的话,方攸马上便猜到了那个和巴图泰商议事情的中原使节一定就是萧弃白。于是便顺势问玳娣,“公主,经常有中原使节来你们这里吗?”
“倒不是经常,”玳娣答道,嘴角微微翘起,“我估计是梁军派来的人,前几天我阿爸带人大败梁军,他们说不定是来议和的呢。”然后忽然想到方攸是中原人,于是问道,“你不会是梁朝的人吧?”
方攸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我们国家离梁朝不远,是他们旁边的一个小国。”
玳娣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方攸一进玳娣的帐中,便看到了正在被捆着的卫轻奂,差点就快将“卫轻奂”三个字叫出了口,但还好及时忍住了。卫轻奂也看打了她,眼中先是着急,后看到她跟在玳娣身后对自己摇了摇头,像是没事的样子,便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玳娣见方攸看了卫轻奂一眼,便说道,“这也是你们中原人,是梁朝的人。”然后看着卫轻奂说道,“不过,迟早有一天他会是我的人。”
方攸立刻明白了玳娣所说的话的意思,这个公主莫不是看上卫轻奂了吧?
玳娣在卫轻奂耳边又说了一些话之后,便对方攸说,“我去找阿爸,你待在这里等我,千万别乱跑。”
玳娣走后,方攸急忙上前想要给卫轻奂解开绳子,卫轻奂却一直摇头示意她先不要,并小声说道,“外面还有人看守。”
方攸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她看着卫轻奂,想到从前他威风凛凛的样子,如今却被人捆着绑在这里,鼻子就不由得一阵酸,“卫轻奂”
“你这个傻瓜!”卫轻奂却嗔怒道,“谁让你来这里的?”
“我”方攸小声道,“我担心你。”
“那你也不能不顾自己安危就一个人过来!”卫轻奂极力压抑着对方攸独自一人出来找自己的不满,“你就知道你担心我,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我有多担心你!”然后叹了口气,道,“你是怎么找过来的?那个公主怎么看起来对你挺客气的?”
方攸这才将自己的遭遇和这些天军营中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卫轻奂。卫轻奂听后,皱起的眉头拧成了一团。方攸伸出手将他的眉毛抚平,又看着他身上的伤,心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别担心我,他们暂时不会对我怎么样了。”卫轻奂道,说完忽然想起什么,连忙接着道,“对了,你刚才说将军安排萧弃白来出使胥黎族了?”
方攸点了点头,忽而想到,自己此行为了救卫轻奂,竟然连监视萧弃白的事都给忘了,于是急忙对卫轻奂说道,“你现在这里等等,我溜出去听听师兄和他们在谈些什么?”
卫轻奂没有阻拦她,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小心点。”他说。
“嗯。”方攸点了点头,便从帐子上开着的一个透风的小口处偷偷溜了出去。她四处躲着守卫,终于找到了巴图泰的帐子,她悄悄躲在帐子后不易被人看到的地方,仔细偷听着里面人说话。
萧弃白坐在巴图泰座位下面,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大汗,若是您不相信我说的话,大可看看这封信。这是我们净世院督主张大人亲笔所写。”
巴图泰的下属接过了萧弃白手中的信,拿到巴图泰跟前。巴图泰他接过信,看了之后,说道,“这梁朝的张督主我已久闻大名,但是只凭一封信就让我出兵和你联手对抗你们的大将军,怎么能让人信服?我又怎么知道这会不会是你们给我布的陷阱?”
巴图泰身边的一个下属忙将自家大汗的话用蹩脚的中原话翻译给了萧弃白。萧弃白听后也不慌,他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到巴图泰跟前。那令牌正是常识玉当日亲手交给他的那一块儿张清圆的令牌。然后他对巴图泰说道,“这块令牌,大汗您看看,世上仅此一块,是张督主亲手交于我的,这是绝不可能造假的。”
巴图泰的眼神这才出现了微微的变化,他朝自己坐下的一位看似能臣的人招了招手。那人便迅速凑了过去。两人嘀咕着商量了一会儿,那人便回了座位。巴图尔又看了看那封信和那块令牌,说道,“你暂且在这里多住几日,我们慢慢商议。”
萧弃白眼眸一低,轻轻笑了,”“大汗请放心,这件事若是成了,张督主便有办法让我们梁朝皇帝答应给你们胥黎族割地赔银子。”
方攸在帐外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已是大吃一惊,难道说师兄和常识玉谋划的事情就是这件事?他们为什么要谋划着杀了七皇子?常识玉不是喜欢七皇子吗?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说她其实是张清圆那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