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布,我可是被你害惨了。”苦笑的蒲俊有些无奈地说道。
“呵呵,蒲兄心中已有选择不是吗?”心情大悦的英布知道必须让蒲俊果断下决心,不能首鼠两端。便看着他这模样,脸色狡黠地说。
“哎,瞒不过你,我把命卖给你了。”被看透的蒲俊也只能心一横,正色说道。
“他日富贵,必不忘蒲兄,也不忘诸位。”英布听到蒲俊效忠的话,也同时对手下安抚说。
随后走进门的万三大步走到英布正准备声附耳说,英布看了一眼众人,也让众人放心,便说道:“大声说,这里都是自家兄弟。”
万三愣了一下,然后有些羞愧地说道:“是我枉做人了,在这赔不是。”躬身以示歉意,又说:“时间紧迫,只是制作百余根轩木棍,再下去,取材的木架要被巡视的秦卒发觉不对。还有大哥,我命人做了新的草鞋。”
“不错,是我疏忽了,你做的不错。把木棍发给心腹忠于我们的人,告诉他们子时之前一刻聚集在我营门前了,不要发出声响。”意识到还有差错的英布对万三表示赞赏地说道。
“嗯,我这就去,蒲兄同去?”万三明白了英布的意识,又试探地问了问蒲俊。
“愿往。”蒲俊也知道必须去,不然有人还是不放心,提防自己。
看着两人带着几个刑徒走出房门,英布命令余下的养足休息,自己也闭上眼睛,坐在床上。
晚秋夜晚很静,凉意袭人,枯黄的叶枝在地上随风飘动,挂在营门前的火把似乎也要熄灭,守夜的兵卒靠着门,开始打盹。巡逻的士兵也躲在营房内,手靠着篝火取暖,完全没意识到这夜似乎太静了。
英布此时默默地站在草房前,看着这群以他为首,马首是瞻的刑徒,点了点头,内心很平静。
看到英布允许后,子当和万三各率两百刑徒,准备去点火制造混乱。剩下的人站在那儿等待时机。
“走水了,走水了。”突兀中有士卒解,看到有军帐着火,尿意全无,惊恐地喊道。
这一喊瞬时间捅了马蜂窝,给了众多刑徒信号,营地内四处着火,更有喊杀声传来。
“咳咳,大哥,万三说有人先动手点火了,现在正在往这边撤回来。”有卒回来慌张禀报。
“嗯,知道了。”英布正感到不对,听到这口信,果然是那群家伙又急了。
过了一会儿,看到两人带的人回来,大声说道“跟我来”,拿着木棍准备向山丘旁渭河悄悄地潜过去。
“快快,逃出去。逃出去就自由了。”“皇帝死了,我们修墓的也要陪葬。”一时间蛊惑人心的话在营地中不时响起,刑徒们更是盲目地乱跑,士卒看到这也是手脚无措,不知是先救火还是先镇压刑徒。
刚躺下的典校尉,听到走水了,内心暗叫不好,立马走出大帐,看到混乱的营地,立马拔出手中的剑,顺手劈了几个冲撞到面前的刑徒,厉声说道:“秦军随我镇压刑徒,命哨骑向监工府邸禀报刑徒暴乱。火势不需害怕。”
听到有校尉站出来指挥,秦军立马有了主心骨,三三两两,最后五千部曲聚集在身旁,开始镇压刑徒。
刀疤脸焦磊本来很得意与自己的谋划,聚众和裹挟多达两万之众,正想成就一方大业,可惜天不人愿典阔典校尉看到前方聚集刑徒,一想到有蠢货手无兵革,却想在这作威作福,立马率步卒前去。
“万胜”喊着的秦卒压向刀疤脸处,碾压敢聚集反抗的刑徒,这时才明白自己是头脑发热的焦磊,明白自己是要逃跑的,可惜来不及了。顷刻间被后退逃跑的刑徒冲乱,第二天被斩首示众。也有聪明之辈故意带人冲击营门,消失在夜色中。只不过平原之地,能跑多远不知道了。
监工府邸,送走丞相李斯,正感到疲惫的章邯望着假山,随后看到远处的营地火光冲天,又有喊杀声,立马整军,率三千秦卒赶到营地去镇压。
而刚渡过渭河的英布看到只剩下六百左右身上都有伤的人,感到庆幸。竟然没有想到山丘上还有百人秦军守卫。
当时正悄悄地前行到山丘旁,突然传来赶路兵器碰撞声。英布等人一惊,意识到有秦军正向刑徒大营方向去探查情况又看了看自己后面千余人,明白躲不掉,随后立即示意众人停下埋伏。
只见有百人秦军匆匆忙忙,从山丘陡峭的道下来,有些士卒连皮甲都未穿好,无力地持着长矛,迷糊地跟着百人将身后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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