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岩:“……”
他这话的意思明显是说,即使他比她小,但他连做饭都比她懂,她有什么资格“倚老卖老”。
可、可这两者不能相提并论,她试图扳回一局,“对于被双方父母反对的恋情,如何能成功结婚,我、我想……我有那么一点小小的经验。毕竟我比你大,见过的比你多。”
他拿着已洗干净的碗的手顿在半空,看向她,神色莫辩:“说来听听?”
宋岩局促地捏了捏睡衣的边边,“比如说……生米煮成熟饭。”
说到这里,宋岩迅速看陈非池一眼,又垂下已热起来的脸,弱弱地说:“先有个宝宝,等月份大了,总会看在孙子的份上……同意一下。”
陈非池默然良久,才回答:“我反对。”
明明知道陈非池可能会反对,还是受到了打击。
宋岩如霜打的茄子,蔫蔫的回道:“哦,那我知道了。”
陈非池又开了水龙头,将本就洗干净了的碗放在水流下,声音带笑:“以后少看那些不切实际的泡沫偶像剧和泡沫霸道总裁小说,像那种小娇妻带球跑,小娇妻带球嫁豪门,小娇妻带着神童进豪门的故事都槽多无口,只适合幻想,不适合现实。不信你问问街坊领居的长舌妇,看看新闻报刊的生活频道,有哪个挺着大肚子进门的女人不被内外夹击,指指点点?”
被说中经验由来的宋岩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头垂的更低,没有气势地挽尊:“指指点点总比嫁不了你要好。”
话刚落音,耳边便传来清脆的瓷器碎裂声。
宋岩一看,陈非池脚边,她方才用过的瓷碗碎了一地。
宋岩忙转身去拿扫帚,还没走两步,身体突然腾空,陈非池将她抱起。她下意识揽住陈非池的脖子,大气都不敢出。
陈非池将她抱到流理台上坐下,手伸进她睡衣下摆。
她吓了一跳,摁住他的手,“你、你怎么了?”
他收回手,捧住她的脸,眼底情绪如墨般浓重:“上次我送你回家,问你离开我的理由是不是不喜欢,你否认了。这不是安慰我的话?”
他当时兴奋又雀跃,当即回家去寻找那个录音笔。
结果把垃圾桶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
回想之前她在他房内的情形,他颓然地想:定是她把那录音笔拿走了,因为她见他不敢面对“她只是被他的死缠烂打磨得没了脾气,实际上并不喜欢他”的这个事实,便干脆收回,挽留他的自尊。
而车上那声对他不喜欢的否认,也只是为了他男人的颜面。于是他顺从她的好意,没有找她拿回录音,假装她真的喜欢他,继续对她步步紧逼,想要尽快抓住她。
宋岩怔了下,摇摇头:“我没有要安慰你。”
说实话,她有点错愕,录音难道他还没听?
想问些什么,却又觉得扯远了,她也捧住他的脸,慎重道:“非池,我、我真的喜欢你啊,那时候就喜欢。或许……或许……”
她咬咬唇,自嘲一笑:“不怕你笑我,我在发现你早恋的那时候,就已经喜欢你了。”
其实比她说的还更早。
他眼睛一瞬亮起来,额头抵上她的额,急促的说:“笨蛋,我没有和王逸宁恋爱。王逸宁是那眼镜男的妹妹,你和我妈跟着我和她去奶茶店的那天,我正找她打听那眼镜男的情况,想了解了解我情敌是什么样的人,对付他。”
说着说着笑起来,“你那时候太蠢了,假发掉下来,把我笑的不行。我怕你难堪,只好把头扭过去,假装没看见你。后来我听王逸宁说眼镜男要和你共进晚餐,和你表白,我气得半死,晚自习都没上就跑过去跟着你们。”
见她呆呆傻傻的,他忍不住捏捏她的脸,“怕你和那眼镜男的上床,就赶紧跑到了你家。打算你一带他进你的卧室,我就把他打出去。”
她看了他好一会,嗫嚅:“你、你太坏了……”
他轻吻她红彤彤的耳垂,手再一次伸入她睡衣下摆:“我现在也很坏,要不要试试?”
她这次没有抵抗,睫毛抖得厉害:“有买避孕套吗?”
“没有。”
“那怎么办?”
“有了就要。”
她懵了:“你不是说……”
他打断:“我是坏人,坏人就会让你未婚先孕,受人指点。怕了吗?”
她不回答,软软地将头靠在他肩上,呼吸有点儿急促:“上楼回房吧?”
他声音闷闷的:“可坏人忍不住了。”
她没说话了,紧张地望着虚掩的厨房门。
……
行到深处,他还不满足,循循善诱:“乖,再抬高一点,听说这样更容易怀孕……”
她欲哭无泪:“不要了,还有下次的……”
他不肯:“怀孕不是越早越好嘛,岩岩乖……”
“……”
……
充斥着暧昧气息的一楼客房卧室内,宋岩伏在陈非池胸口休息了一会儿,企图起来,却被他扣住腰,不让她动。
宋岩叮咛一声,郁闷地问:“不是说这次完了就回楼上的吗?出来吧,我好难受……”
陈非池慢条斯理地抚摸她额角的湿发:“乖,再留一会儿,这样才能快点儿有宝宝。”
宋岩不满地哼哼两声,到底还是听了陈非池的话。
门口依稀传来脚步声,陈非池轻轻捂住宋岩的耳朵,转头看向窗外海平线上的微光。
理智令他正确,情感却让他犯错。
不过无论如何,这错误他都会想办法一人承担。
201905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