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成宰相派手下前往全国各地去摸清各民间帮派的底细,自己则绞尽脑汁地考虑着对付这些让他头疼的组织的办法,这里暂且按下不论。
且说“救民会”河南分会会长李中与玄静师太她们分手之后,率领幸存的十几名会员,选择僻静小路,火速赶往东北总部,向会长陈耀祖汇报情况,并把玄静师太让“救民会”成立武装组织的建议也转达给了陈耀祖。陈耀祖听后真是痛心疾首,为死去的弟兄们深感悲痛,同时也深切的感受到了危机的迫近。他急忙向其他分会长发出集结令,要求他们快速前来商议对策。
没几天的功夫,五大分会的会长各带着几个骨干成员便已到齐。大家得知河南分会的遭遇之后,都是悲愤不已。陈耀祖先振作着精神安抚了一下大家的情绪,接着说道:“弟兄们,当年我东奔西走一年多时间,把各位联络在了一起,成立了我们的组织救民会。我们成立这个组织的初衷,仅仅是想在我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天下劳苦大众一些救助,我们本本分分的做事,竭尽全力的帮人,从不违法乱纪,更不作奸犯科。但树欲静而风不止即使咱们规规矩矩做事,却也为朝廷中张宝成宰相他们所不容,他们想当然的把咱们看成是他们的敌人,武断的认为咱们的存在会对他们构成威胁,因而就想拉拢、收买,继而分化、瓦解我们。此计不成,就欲彻底铲除咱们而后快!并且已经开始动手了,这次河南分会损失惨重,几近覆灭。若不是高手相救,恐怕就……今天把弟兄们召集在一起,就是想商议一下,我们今后该何去何从,我们的事业还能不能做下去,希望大家都能出点儿主意,谈谈自己的想法。”。众人听完,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他们感到一场巨大的灾难正在向他们袭来!在事关整个团体成员生死存亡的重大关头,谁也不敢轻率地出主意,做决定。一时间,大家都陷入了沉默,气氛一度十分凝重。
最后,还是云南分会会长张华山打破了沉寂,他站起来说道:“弟兄们,当年我们应大哥之约出来做事,是基于我们有着共同的人生信念和理想追求。我们做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宏伟大业来,但只要我们所做的事有益于百姓有益于社会,我相信,那就是合乎天理人情的正义之事,我们就做得堂堂正正,问心无愧。我们就应该一如既往的做下去。对于那些为了一己私利而阻止打击我们的心胸狭隘之人,我们绝不能屈服妥协!”
张华山说完,付常青也开口了,“华山兄弟说的对,大丈夫立身处世,何必瞻前顾后,畏手畏脚。既然认定了正确的道路,就不该畏缩不前。更何况大家都看到了,现在的世道,真是民不聊生,怨声载道,老百姓几乎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了。我等如果放弃自己的事业,很可能也会落得个死路一条的悲惨境地。不如大家齐心协力做出一番事业来,即使可能会失败,也不枉此生,大丈夫在世,只求活得坦荡,光明磊落,何惧生死?”一席话说的这些铁血男儿热血沸腾,群情激昂,纷纷表示赞同。
陈耀祖看到这里,倍感欣慰,他激动的说:“好啊,太好了,看来我是没有看错弟兄们。那么我们就此立下誓言,今后不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要将我们的事业继续下去,决不退缩!”众人齐刷刷地大声应和,“决不退缩!”陈耀祖又说:“那么,那位救了李中兄弟他们的师太所提的让我们成立武装组织的建议,我想我们应该采纳。我们有了自己的武装力量,就能够在危机来临时进行自保,而不至于被动挨打,只是具体该怎么做,请谁来训练指导,大家有没有好的办法?”这倒是一个难题,众人一时没了主意。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陕西分会的一个叫秦刚的会员站起来说道:“各位会长,弟兄们,本人倒是学过一些拳脚功夫,如果暂时请不到高人,我愿先行效力,我虽功力有限,教一些基本的拳法套路还是可以的,等咱们请到武功更高者,就请他作指点,不知你们意下如何?”陈耀祖听后大喜,他高兴的说:“你会武功,那太好了,那你就在咱们的会员中挑选一些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加以指导。当然也不要设什么年龄限制,凡自己愿意学者,不论年龄大小,都不要拒绝。每人都学些防身技能总是好的。”秦刚也很振奋,他说:“多谢会长信任,那我就尽最大能力把自己所学教给大家,希望能给我们救民会做些贡献”陈耀祖又叮嘱道:“另外切记,咱们做这些事的时候,一定不能张扬,最好是秘密进行,免得被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知道,招致不必要的麻烦。”秦刚答应:“这个自然”。于是陈耀祖便发出号令:从“救民会”会员中挑选出精明强干的青壮年会员一百人,跟着秦刚学习武功。其余人员有自愿学者也欢迎加入。
号令一出,得到积极响应,大家的学武热情分外高昂。陈耀祖抓紧时间拟定了一个日子,举行了一个简短的“开学仪式”。仪式上,陈耀祖向学员们宣导了学武的目的和注意事项。接着,秦刚向大家展示他的武功,他使的武器是一把剑,练了一套剑术。令众人没想到的是,这秦刚的武功,并不象人们所想象的只会一些简单的套路甚至是一些皮毛。他的剑法不但招式娴熟,而且很见功力。把一把剑直舞的风声呼呼,杀气腾腾。就他的功力水准而言,虽不可列入高手的行列,但也绝非平庸之辈。他把一套剑法表演下来,直看得大家热血沸腾,喝彩声不断。待他展示完毕,大家的掌声经久不息,为他精彩的剑法陶醉,都觉得意犹未尽。
陈耀祖高兴地拉着秦刚的手说:“秦刚啊,原来你是隐藏着的一条龙啊,是一个武功高手啊。虽然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但是从你舞剑的气势,我们还是能够感觉出你功力不凡啊。想必你是受过高人指点吧?”秦刚微微一笑,说:“不瞒诸位,我确实跟我师父和师爷学过三年功夫。”。“你师父和师爷?”陈耀祖问。“是的,”秦刚答道:“我师父姓柳名湘连,法号忘情,他跟我师爷空空大师住在玉华雪山。在我十八岁那年,因不堪忍受村里恶少的欺压,将他打个半死,怕吃官司,就于慌乱中逃至玉华雪山。就在我快要饥寒而死时,我师父和师爷救了我,并且收留我,教我武功。我在山中学武三年,终因放不下家中老母亲而下山。谁知下山后母亲已经去世,我没了一个亲人。我恨透了欺压贫弱的恶人,恰逢咱们救民会招人,我就变卖了家中薄产,加入了咱们组织。”。陈耀祖说:“原来是这样,那你师父和师爷还在山中吗?不知他们愿不愿意助咱们一臂之力?”秦刚说:“他们常在山中归隐,有时也会云游,对于尘世中事,恐怕不愿染指。”陈耀祖说:“既然如此,咱们也不强求。你就多尽心教大家吧。”秦刚应允。
自此,秦刚便利用晚上和白天的闲暇时间,教大家武功。他教的卖力,大家学得也非常用功,经过一年多的时间,这一百个青壮年已经把秦刚教的武术套路悉数掌握。虽说功力还较浅,但俗话说得好,“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只要假以时日,刻苦训练,他们的能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有了这支精壮的武装力量做后盾,“救民会”的人们做事就了底气,信念也就更坚定。并且在这期间,在玄静师太她们的斡旋下,“救民会”的会长们同“货郎帮”的帮主萧建邦及其他副帮主、以及几个小的帮派首领进行了几次会谈,大家达成互帮互助的共识,结为盟友。这样,这些民间组织的实力可以说达到了如日中天的地步,进入鼎盛时期。
但是就在这一年,中原地区却遭受了一场特大的旱灾。从春耕开始整整一年就没落下过一滴雨,结果使得整个中原大地赤地千里,颗粒无收。这给老百姓本已窘困的生活更加雪上加霜,大多数人家靠着仅存的一点点余粮将就着过日子,希望奈何到来年能有个好光景。然而没想到到了第二年情况更糟糕。本来前一年的干旱,就使土地干的像是火烤过一样,没保下墒。第二年春播时节又是滴雨未下,耕地中满是裂开的大口子,像是小孩哭泣时张开的大嘴巴,种子根本无法下到地里,这意味中这一年土地里又将没有任何收获。很快,到了五六月份,绝大多数人家就断炊了。为了活下去,老百姓只好出门乞讨。一批又一批的乞讨者奔走于村落、城镇、荒野,放眼望去,饥民遍地!按照常理成规,此时政府就应该拿出赈灾粮来救济百姓,然而,当朝廷发出赈灾诏令时,许多地方官员却拿不出一粒粮食!原来,这些管理赈灾粮的官员平日里大多监守自盗,倒买倒卖,把粮食卖出去,变成大把大把的白花花的银子装进了自己的腰包。粮库早就空空如也,还哪儿来的赈灾粮?而这些霸着肥缺的官员又大多与张宰相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谁敢说什么?朝廷的赈灾之举就这样被搁浅了。
在这种情况下,“救民会”、“货郎帮”的人就无法坐视不管,见死不救。他们经过商议,决定由“救民会”发起,“货郎帮”及其他帮派参与辅助,开设粥厂,救助灾民。决议一定,就派人四处张贴告示,告知百姓要在七月一日开始施粥,地点则选在灾民比较集中的陕西。到了这一天,他们选择一处开阔场地,搭起炉灶,支起五十口大锅,轮流熬粥分发给灾民。仅一天时间,就有上千灾民得到了救济,并且还有新的灾民不断涌来。
陈耀祖这边搞的热热闹闹,张宝成那边却有些坐不住了朝廷无力赈灾,却让民间做了,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不是叫他更失民心而让这些民间组织更得民心吗?想想他就恼火。不行,不能让他们胡搞下去,得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