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郎帮”是由流行于我国西北地区的一些从事特殊职业的人货郎组成。人数在三百多人,没有特别严密的组织结构,靠着尊从“天下货郎是一家”和互帮互利的信条,自发地组织在一起的,帮派的宗旨是“除暴安良,扶弱济贫”。帮派订立有一些简单的条约帮规,行事主要靠帮主依照帮规发出的的号令为准,但帮主所发号令,也并非一家之言,而是由帮主与十几个副帮主以及一些有经验有威望的成员共同商议而定,号令一旦发出,大家自觉遵守执行,绝不怠慢违抗。
这“货郎帮”的成员货郎的正式身份实际上是贫苦的农民。农忙时节,他们在农田里忙活,农闲季节,他们就挑上一个货郎担,像个百宝箱一样,里面装上些颜料、妇女用的针头线脑、老人用的烟嘴烟锅、小孩儿吃的糖果、玩的玩具等等,一手拿一个拨浪鼓,一手提一根棍子,背井离乡,走街串巷,边走边吆喝,用自己担的东西,或换些吃穿用品或换些猪毛、猪鬃、破铁盆、破铁罐等能卖钱的东西,再把这些东西倒卖成钱,以此获得一些微薄的收入补贴家用。货郎们穿梭于村镇街巷中,时常会遇到狗的袭击和撕咬。这些狗可不是温顺的巴掌大小的小宠物,全都是些体形硕大、性格凶猛的烈性犬。因为在当时,为主人家看家护院、保护畜群的职责可全由这些狗来担任的。它们不单单是在陌生人来的时候吠两声,虚张声势,做做样子而是要赶走偷鸡摸狗的贼人,甚至是打家劫舍的土匪和袭击牛羊的狼群!常年的训练使它们勇猛无比。这些货郎时刻要对付的就是这样的狗。并且基于他们的职业特征,他们经常是“单兵作战”,而狗往往是“集体出动”。因为当时由于需要,本来家家户户都要养上少则五六只,多则七八只狗,狗的特性又是一旦一只狗出击,其他狗必定群起而攻之。另外,作为一个异乡人,这些货郎有时还会遇到地痞无赖的欺负,或抢东西或打人,他们大多选择忍气吞声,如果对方实在过分,他们也会奋起反击,难免会有一场恶战。这种情况在治世还少些,若在乱世,就会是常有的事。
这些货郎就是在常年与狗和人的较量中,各个练就了一套精湛的棍法。由于这些棍法都是由单个的货郎在自己个人的实践中摸索总结出来的,每个人根据自身的条件特征创造出最适合自己的一套棍法,所以并没有固定统一的招式。其最大优势就在于灵活自由,机动性强,战斗力强,上可打人,下可打狗。但是这些货郎也有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他们一直以来都是单独行动,单兵作战,在面对一些地方家族势力的时候,尽管他们武功高强,但毕竟人数上处于劣势,吃亏的往往都是他们。每到战乱年代,盗匪横行,恶霸猖獗,他们更是吃尽了苦头,被打伤打死、客死他乡、暴尸街头的事时有发生。并且由于他们都是外乡人,当地官员很少有为他们主持公道的,死了基本上都是白死,更别说伤残了。为此,在一百五十年前,有一个名叫李青山的货郎开始出面向众货郎发出呼吁,他请求货郎们团结起来,组成一个统一的组织,互相帮助,互相照应。帮中成员有什么困难,大家共同帮助解决再遇见帮中成员在外乡受欺负事件,由大家推选的帮主、副帮主出面讨回公道,人多力量大,再不可能没人管再往远处说,遇上战乱年代,帮派除了自保、保护家人以外,还可以干一些除暴安良、保一方平安的大事,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李青山的这一倡议,立刻得到了众货郎的积极响应,踊跃参加,很快集齐了五六十人。后来又有人陆续加入,半年以后,人数已到到一百五十多。为管理帮中事务,大家推选出帮主,副帮主,李青山自然是第一任帮主。又制订了帮规、帮派宗旨。李青山又向大家指出,现在大家所掌握的棍法,都是自己总结的适合自身特征的棍法,已经较为系统、成熟,单独作战,具有较强的战斗力。但是如果大家集体作战,则很难和谐有机的统一起来,势必成为乌合之众,难以发挥集体作战的优势,那成立帮派还有何意义?不如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共同研究创造出一套适合本帮集体作战的棍法套路,才是上策。众人听了都觉言之有理,于是大家聚集在一起,建言献策,群策群力,经过精心的商讨研究,不断研习磨合,一套专为“货郎帮”集体作战的棍法被创造出来。这套棍法把每个人棍法中最精华的部分提取出来,加以糅合、编排,形成集体作战的套路。并且,大家听取副帮主陈浩的建议,把他们货郎特有的另一件物品拨浪鼓也改造成一种武器加以利用。这拨浪鼓经过改进以后,鼓膜用特殊加工的牛皮做成,柔韧无比,可当做用来防御的盾加以使用鼓槌换成四个鸽子蛋大小的铁球,可当做进攻的武器。这样,拨浪鼓与棍子相结合,进可攻,退可守,即有长兵器的“强”,又由短兵器的“险”,作战威力大大加强。另外,当“货郎帮”与敌人对阵的时候,货郎们同时把拨浪鼓摇起来,可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能起到威慑甚至击溃敌人的效果。至此,“货郎帮”就算是真正诞生了。之后,货郎帮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完善、壮大,到本任帮主萧剑邦接任的时候,货郎帮已经发展成为一个有三百多名成员、作战能力极强的武林帮派。其在西北乃至全国的影响力是日盛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