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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13章

玄静师太、黛玉等回到山上后,经过商议,决定短期内先不下山居住,而是继续在山上生活,加紧练习武功。隔上两三个月或者三四个月则下山一次,了解天下形势。具体情形,这里暂且不表。

提到天下形势,咱们就不妨说说当今天下形势。而要说天下形势,就从当今朝廷中声名显赫的人物张宰相说起吧。各位可能会问,这张宰相是谁?原来,他正是当年贾雨村的幕僚门子。此人姓张,名宝成。当年他出主意让贾雨村徇情枉法,判了葫芦案。贾雨村却因为这张宝成了解自己发迹前落魄潦倒的身世也看清自己恩将仇报的罪恶本质更抓住了自己徇情枉法的把柄,留在身边是个巨大的隐患,因此找了个机会把他打发得远远的,以除后患。

岂知这张宝成绝非等闲之辈。他多年混迹于官场外围,早已混的十分的油滑、世故、精明。他清楚的知道,在当今社会,一个人所处的社会地位,对他具有非同寻常的、不可替代的作用。可以说,地位决定一切。你所拥有的以及你将能够拥有的权力、金钱、名利,甚至是一切,几乎都由你的社会地位决定。如果你高高在上,你就可能决定、主宰自己的一切,也能够决定、主宰别人的一切。甚至能对别人颐指气使、生杀予夺如果你低低在下,就可能任人宰割,被别人视如草芥!贾雨村和自己的例子就活生生的在自己身上上演过。

正是有着这样的认识,张宝成就绝不安于自己卑微的社会地位,不甘于做一个被人踢来甩去门子。他要想尽一切办法,使出洪身解数往上爬。他拿出自己多年来的全部积蓄,又找亲朋好友借了个遍,凑足银两,给自己捐了一个县令。当然,县令这样小小的职位,绝不是他张宝成最终想要的,他要的要比这个大得多。所以,上任伊始,他就大肆搜刮民脂民膏,疯狂敛财,再拿这些钱财贿赂各级上司,攀附各路权贵,打通各种关系,使劲往上爬。当然,在向上爬的过程中也不忘笼络、收买官员绅士,结党营私,巩固自己的地位势力。由于他熟谙官场升迁套路,做起事来又胆大、心黑、手辣。在官场上平步青云,直线上升,没几年的功夫就已经升任宰相,处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成了朝廷乃至天下炙手可热的人物。而就在张宝成作宰相的第二年,皇帝突然染疾驾崩。由于太子年纪太小,只有五岁,皇帝驾崩前拟下圣旨,新皇继位后由张宰相同另外一位宰相即原来的北静王水蓉同为辅政大臣,辅佐新皇帝处理朝政大事。

至此,张宝成的地位权力应该说是到达了他人生的巅峰。按理说,他应该是满足了。然而,俗话说“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张宝成宰相永远觉得他还没有完全得到他想要的,他永远觉得他应该得到的比他已经得到的要多的多。所以,他就不断的寻找各种机会,利用一切手段来巩固自己的权力,提升自己的地位。首先就是大量培育党羽,编织自己的关系网,霸占朝廷及地方的重要职位。如在朝廷,户部尚书、兵部尚书、刑部尚书等要职都由他的亲信担任在地方,直隶总督、湖广总督、陕甘总督也都是他的人在基层如县,村镇,则由他的亲信的亲信,负责建立起严格的保甲、里甲、团练等组织,为他服务,听他使唤。前文所说的黛玉、妙音她们所打的所谓“洪大人”等人,只不过就是一个保甲豢养的家奴而已。

在张宝成宰相培育的亲信里面,有一个人是不得不提的,这个人就是甄宝玉。这甄宝玉与贾宝玉当年未见面时,相互仰慕,惺惺相惜。待见面谈了几句话以后,双方却都发现他们志不同道不合。甄宝玉醉心于官场仕途,贾宝玉却对其视为粪土。二人见了一次就不想见第二次。这是前话,不必多言。单说这甄宝玉,后来果真在官场上“大有作为”。他当年同贾宝玉、贾兰他们同时参加了大比,中了三甲第二名。考中之后,这甄宝玉免不了要到各个有关系的没关系的达官要员家里走走拜拜,拉近拉近距离,套套关系,为自己今后的升迁做铺垫。这拜访的人中,贾政是必选人物之一。当年贾家虽然经历了一场浩劫,但最终有惊无险。贾政在朝廷中职位得以恢复,势力仍然不容小觑。甄宝玉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到贾府拜访。见面寒暄之后,相互无非说些恭维的话,甄宝玉称贾政为“老师大人”,贾政则称甄宝玉为“贤侄”。不过,这贾政对甄宝玉可是有几分真心喜欢的,他认为一个男人就应该读圣贤书,作治国的大事,就像甄宝玉这样。由于两人谈话较为投机,这甄宝玉后来就到贾家多走了几趟。出入期间,若遇到贾政恰好不在家,也同贾家其他人有所交往,这些人中也包括薛宝钗。说来奇怪,这甄宝玉与薛宝钗几次相谈下来,竟然喜欢上了薛宝钗。他觉得薛宝钗的谈吐,对人生、事业的看法,都与自己有太多的默契、一致之处,心想自己如果有这样一位有见识的女子作贤内助,不愁将来事业有成、飞黄腾达。有了想法,居然也很快实施起来,备了礼金到贾家提亲。那贾政,薛姨娘倒也思想开通,考虑到贾宝玉一走,再无返还的可能,留下一宝钗,年纪轻轻就守活寡,确实让人于心不忍,于是也都同意了。至于那宝钗,一方面公公婆婆及母亲之命难违,另一方面,她也觉得像甄宝玉这样多些宏图大志,少些儿女情长的男人才是可以把终身托付的男人,所以也就愿意。于是甄宝玉择了个良辰吉日,吹吹打打迎接了过去。

成婚之后,两人果然相亲相爱、夫唱妇随、琴瑟和鸣。这甄宝玉也很会“来事”,经多方钻营,找到一个渠道与张宝成宰相搭上了关系。抱住这条大腿,靠上这棵大树,不愁将来没有发达的机会。果然,没过多少时间,机会就来了。江浙一带有个县令因年纪大而告老还乡,甄宝玉赶紧给张宰相送了礼,受其提携,顶了这个县令的缺。没过几年又升了道台,级别为从四品,并且是专管河道的肥缺。本来这甄宝玉在官场上步子踏的很顺,升迁的道路很顺畅。却因为在担任道台的第二年,为了给张宝成宰相筹备生日礼金,挪用了用于治理河道的专款,致使河道疏于修葺,又恰逢当年 一秒记住域名m.3qdu.com

雨多,将河堤冲垮,几百亩良田被淹,死伤几万人。甄宝玉犯了杀头的罪,虽有张宰相的庇护,但民意难平,只好撤了官,暂时安排在张宰相府内做个幕僚,等风头过了再做安排。

甄宝玉的这些为人处世的方式,倒是薛宝钗没有想到的,她非常清楚这样做事的危害和危险,坚决反对他这样做,多次好言相劝。但是甄宝玉那里肯听?照旧我行我素,一意孤行。薛宝钗除了劝说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多次相劝无果后,无奈的放弃,却一直在担心、忧伤和懊悔中过着日子。这是后话暂时不提。

我们再回到张宝成宰相的身上来,这张宰相要扩充自己的势力,必定要限制、打压别人的势力要培养自己的心腹,对不听他话者、反对他者,势必要排斥、打击。譬如他昔日的仇人贾雨村就被报复的非常彻底,将官衔抹的一干二净,且流放至荒僻地带。他甚至把矛头指向贾政,处处跟他作对,处处找他的麻烦。那贾政一是因为摄于张宝成的淫威,怕遭打击二是因为多年的宦海沉浮,也有些厌倦,赶紧称病告休,回家养老。至于水蓉宰相,从其职位、在朝廷的威望、在百姓中的好口碑等方面考虑,张宰相都暂时还不敢也没有实力动他。但他始终认为水蓉宰相的存在是他的心腹大患,如眼中钉肉中刺,不拔不爽似骨鲠在喉,不吐不快有“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厌恶。也在处心积虑的寻找、制造机会,一旦时机成熟,一定要搬走这块绊脚石。当然,这张宰相在肆无忌惮的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也有让他害怕的地方。那就是他清楚的知道,历代老百姓都对外戚干政、宦官专权、权臣欺主是绝对深恶痛绝的把这些行为视为非正统而加以反对的把做这种事的人自然当成逆臣贼子而恨不能置于死地的。所以他虽然重权在握,对自己的安危却不得不担忧。为着自己的安全考虑,他通过各种途径、各种方法在民间寻访、招纳武林高手作自己的护卫,保护自己。至于这些武林高手怎么招来,能耐如何,我们下文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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