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上了二楼,又发现了滑稽的一幕。
通往三楼的门同样被锁住了。
“啧,怎么回事。”陈山乞咂了一下嘴,听得出来他有一些不爽。
“看来,又得回去走廊的右端尽头咯。”烟铩无奈地摊手,“希望依然那么顺利。”
陈山乞提着撬棍走在最前面,三人又朝二楼走廊的右端尽头出发。
唔……话音刚落,三人便听见不远处的丧尸低鸣声。
“你个乌鸦嘴。”陈山乞默默地吐槽了一句,随后拉着身后的两人躲进了身旁的教室里,也就是二楼最左端的教室,即高二六班。
教室里很是混乱,木制的桌椅板凳被随便的乱放一地,黑板也被无情地拆卸了下来,躺倒在桌椅中央,这里的光景就像是曾经发生过暴乱一般。
这个小镇,在遭遇废弃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这个问题再一次涌进了烟铩的脑袋。
三人悄悄地躲在靠走廊最近的窗户下面,只探出半个头去观察走廊的情况。
透过极其黯淡的月光,勉强能看到一只下巴已经快要掉下来的丧尸在缓缓游荡,双眼翻白,如同一条死鱼一般,毫无生气。
三人大气不敢喘一下,身体也不敢乱动,生怕制造了一点噪音。
这只丧尸没有目的的行走,似乎只是一坨会行动的烂肉,没有情感,没有思想。
突然一阵清风吹过,笼罩了小镇许久的黑色烟雾终于被驱散了许多,乌云渐渐为皎洁的明月让了一条路出来,蓝色幽冷的光终于撒进了这座阴暗的小,照亮了所有角落。
是光……三人心里突然多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莫名的不祥预感便随之盈满了三人的全身。
果不其然,当月光完整地照在眼前这只丧尸的身上,便起了巨大的反应。
只见月光一扫,丧尸死鱼一般的白眼中突然露出了一阵红色的凶光,似长眠的人被突然唤醒了一般,它突然开始挥舞起了双手,嘴里也一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不仅如此,整栋教学楼的其他丧尸似乎也受到了月光的影响,全部都开始嘶吼起来,丧尸的尖鸣声瞬间统治了整个沉寂的夜晚。
并不只是叫声和眼睛,它们的四肢也不再只是随意耷拉在一边,而是近乎疯狂的摆动。例如眼前这只丧尸,就像嗑了药一般,大改之前的散步老者形象,转而成了一个运动健将,在狭窄的走廊上一边飞舞双手,一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奔跑。
三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只得依然保持着原有的动作不敢吭声。
整座小镇在某种意义上来讲,重回了“生机”,重回了狂欢之夜一般的“喜悦”。
呆了五分钟,月光才终于止住,再一次被厚厚的云层隔绝到了小镇之外,只留下极其微弱的光,勉强照亮前路。所有的丧尸才终于又回归了正常,慢腾腾地游荡在走廊之上,刚才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夜晚又再一次毫无预兆地回归了无边寂静。
“吓死我了。”待走廊上的丧尸走下了楼梯后,小火车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要是在刚才那样的情况下被丧尸发现,我们大概就完了。”
“就像梦一样。”烟铩摸着自己跳动频率极高的心脏,喘着一阵一阵的粗气,“差点吓死我。”
“唉,没想到啊没想到。”陈山乞摇了摇头,“月光反而比太阳光更加危险,居然能够将这些狗东西强化。以后的夜晚老子一定不能再出来晃荡了。”
“以后……能活过今晚再说吧。”烟铩冷笑了一声,“我们的路还长着,不要以为现在我们就已经安全了。”
三人纷纷叹了一口气,都意识到了还不得不在这样危险的夜晚里继续前行的现实。
“动作稍微快一点吧,我害怕走到路中间的时候,突然月光又出来了。”烟铩站起身,准备出教室。
“是啊,先到了目的地再说。”陈山乞也站起身,拍了拍蹭在身上的灰尘。
小火车稳着颤抖的双脚起了身,跟在两名领头羊的身后,一边行走,一边双手合十,祈祷着什么人能够保佑他。
“也不知道,无好人那些狗东西怎么样了,还有黄狗和渣男。”陈山乞踏出教室门前,最后自言自语了一声。
紧跟其后的两人也都默不作声,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现在,我们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管别人的安危,因为现在,我们自身都难保。
接下来的路程比想象中要顺利许多,有两三只丧尸都随机分布在教室里面,要么躺着,要么对着另一侧的窗户抽搐,并没有对三人的行程有过多的干涉和阻碍,所以三人便一路顺风地来到了二楼的右侧尽头,跟想象中的光景一样,这里的铁门没有锁,三人便顺理成章地上到了三楼。
依然是老旧的套路,通往四楼终点的楼梯依然被铁门锁住了。
“又是这样搞?我。”陈山乞咬得牙齿直响,“逗老子玩呢?”
“你安静点。”烟铩给了陈山乞腹部一拳,然后小声说道,“没有办法,看来又得去走廊的另一头了。”
三人无奈地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又是无尽黑暗的前路,纷纷感觉到了一阵头疼。
坚持住吧,说不定到了四楼会发现很多有用的东西。
“既然一楼二楼的走廊都安全走过来了,这重复的关卡应该也没啥事吧。”小火车拍了拍胸膛,试图给自己打气。
“别跟老子立fg。”陈山乞朝小火车头上来了一记轻拳。
但愿吧。烟铩在心中默道。前方的路,哪个又能提前知晓呢?
我们只是被安排好的人,并不是能够安排自己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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