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飞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便快速启动脑海里那个神秘的计算机,一番运算后,他立即把大家叫停。
白云飞指着对面说道:
“你们这方法不行,这样的话,只能过去一个人,后续的人必然没法通过。
即使后面的人也按照第一个人的方法来做,也会有很多风险,而且最后一人和物资的通过将成问题。
况且,通过增减背囊里的物资的多少,来配对每个要通过的人不仅麻烦,而且众人不仅要运人过去,也要把物资运过去。
这样弄下去,最后的一次,会有很多物资装在背囊里被遗弃在天平上。”
大家仔细想着他的话,有些人已经听明白白云飞说的意思,便问白云飞那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当然,也有几个人没听懂,让他解释得更清楚些。
白云飞就耐心地告诉大家,在毒蛇环伺的这个特殊环境里,利用天平通过巨坑达到对面通道已经是当前唯一的办法。
但即便第一个人通过后,后面的人怎么办?
当然,可以像第一个人那样,将背囊拿下来,衡量第二个人的体重,然后再绑上背囊,第二个人再上。
但这样的话,麻烦倒是小事,关键是这样循环下去,最后一个人怎么办?
费力把悬在高处托盘的那根绳子拉下来时,基本上托盘已经转离开。
在没人帮助的情况下,能不能快速上去还是未知数,即便能上去了,重量和运倒数第二人的背囊肯定不一致,又会出现偏重。
众人都清楚偏重后会有什么样的危险。
而且,光人过去有什么用,众人的装具、物资、工具,都需要运过去,先运人,物资过不去。
即便先运物资,最后一个人从托盘上跳到对面的通道口后,最后的那个背囊怎么办?
那几个没听懂的,听白云飞这一详细解释,基本也就明白了,但也因此就都愣住。
即便心机深沉如曹龙轩,也是发懵的眼神。
他们好像被白云飞说绕口令一样的话给绕迷糊了,估计现在他们用脑子想象刚才白云飞说的内容,肯定是有些乱的。
“如你所言,该当如何?”曹龙轩看着白云飞,目光在昏暗的洞窟里显得更加的深邃。
白云飞想都没想,因为自己已经把思路理顺得非常清楚,马上应答:
“如果想让人和物资全都能顺利过去,那么必须至少要有三个关键点:
一是要制做标准一些的砝码,并将这些砝码的重量固定下来,不能像现在这样,通过随意在背囊里增减物资来解决问题。
这样不仅麻烦,而且将会有背囊和物资最终被遗弃在天平上。
也就是说,人,还有背囊,都是货物,都不能被当作砝码来使用,砝码要另外做,这样才能保证所有的人和背囊都安全、顺利地过到对面去。
二是第一个过去的人很关键,这第一个过去的人,不仅是试水者,要冒极大风险来探路,有可能会成为牺牲品。
而且能够成功过去后,还要娴熟地在对面配合这边的操作,在前期会起到很关键的作用。
三是在处理最后一个人的时候要困难一些,但有了合理的方法和计算,问题也不是太大,只需要这最后一个通过的人胆大、心细,心理素质要好,不慌乱就行。
因为在就剩下他一个人在这一方时,这边已经没有人协助和帮助他,他必须要有清晰的对这种方法的理解,同时更要行动迅速、果断。
而且,还要注意一个细节,在每次运一个人或物资到对面后,我们现在所处的通道口这一面的人,一定要关注好对面的人或物下来的一瞬间。
因为这一瞬间,人的蹬力及随即的脱离,或物资搬动,都会改变原有平衡。
如果这因改变而产生的晃动较小还无所谓,但一旦过大,将有可能造成我们制做的砝码丢失,因为托盘可能会倾斜比较严重。
不过这个问题一会儿通过用绳子捆绑砝码估计能解决,但要看只有一侧有重物时,另一侧托盘的倾斜程度。
如果吊托盘的连杆臂和托盘之间角度变形太大,就有可能将绳子活生生拧断,仍是有可能将砝码掉下去。
同样道理,再每次往上放物资或上人的时候,对面先过去的人也要观察配合好,在对面施加平衡力,尽量保证两侧的托盘仍是平衡、平行,没有上下太大波动。
否则这边的人起伏过大,那就不是丢失砝码这样的小事,这一圈的硫磺带上下有那么多的毒蛇在恭候着我们呢。”
“去哪找做砝码的东西?我们返回外面,再逃出景区,回到市内,按每个人的体重做一些砝码,然后再潜伏回来?这不太现实吧。”十三脸上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哈哈,我的办法要是这么蠢,那就是在害大家了。
即便众人能进出畅通无阻不被发现,但哪有做砝码做成和一个人的体重一样大的?
那众人不用携带其它东西了,光这砝码就把大家累趴下。
砝码嘛,当然是有大有可以累加或递减的。
而且也不用大费周章地折返回去,我们可以现地取材嘛。”
白云飞胸有成竹地解释道。
还是曹龙轩聪明,他扫视了一眼周围,眼中一亮:“哦?你是想...用这些条石?”
“对!”
白云飞用手电握把一端敲了敲身边的石砌通道,自信地说道:
“这些条石,外形规则,体积一致,材质相同,那么基本上每块重量都差不多。
咱们取下几块完整的条石,按成年人平均体重衡量,求出一个大致平均值,剩下的由那些小砝码来调整,基本就能达到与每一个人体重都能匹配上。
咱们再将某整块的条石均匀分成几小块,这样,大家就有了可以随意增减,却又能够精准地控制重量的砝码了。”
“哎呀妈呀,白班长,你这脑袋瓜子是咋长的呀?在部队时咋没瞅出来你还有这两把刷子呢?不过,照你这么整,这通道不会塌了把众人埋里边吧?”牛钢又是兴奋又是担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