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夜,叫夜来”
“这个班上花名册就有,我是问你的真名”
“这就是我的真名”
秋哥不知道我有特异功能,更不知道我是神族。
“你知道我是谁?”
“你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
“我只是不想和你说话”
我反驳道:“不是的,你跟别人也一样。你是个不爱聊天,经常把天聊死的人”
“你与人聊天通常说不了三句”
“三句就够了”
每个人内心都有隐藏的秘密。他坚强的外表包了一层又一层壳。为什么他会到这里?为什么没见他有任何亲人?这些都让我好奇。
“你在球场很有面子,陈二虎他们对你畏之如虎”
“你在跟踪我?”
“我只是偶尔看见”
“面子是挣来的,不是别人给的”
“可惜班上同学并不知道,很多人不鸟你”
“我为什么要让他们知道,他们鸟不鸟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在害怕什么?”
“害怕的人是你”
斗嘴我居然斗不过他。
“你不说我是疯狗吗?疯狗怎么会跟你住一块”
他伸出右胳膊,指着上面一排牙印,“你就是疯狗,你咬我这一口比疯狗还要厉害,疯狗咬我没有这么疼,而且被你咬过印子消都消不掉。你缠着我到底什么目的?”
他的目光像刀锋一样。
我笑道:“兄弟,你理解错了,这是我们那里的礼节。通常初次见面,如果喜欢对方,就在对方手臂上咬一口,咬得越疼说明感情越深。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这才咬你”
“胡说,哪有这种礼节”
“不是胡说,我们那里习俗就这样”
“你哪里的?”
“可可西里,地方很偏僻”
其实我就在胡说。
秋高爽面色好了一点,这一关算是过了。房里就一台吊扇,两张书桌,两把椅子,还有一台空调,一台饮水机,一张铁架子双层床。他睡下铺,我睡上铺。不过接下来一个月,他还是没跟我说过一句话。
我一直在寻找机会,让他‘合理合法’的消失。
之所以没有立刻下手,是因为他对我处处防备。
在食物上下毒就太low了,而且这容易留下把柄。
他不吃我的东西,不管是夜宵、饮料、咖啡。
自从我搬进来,他连饮水机里的水都不喝。
半夜,趁他睡熟,我悄悄爬起来。
月色照进来,房里静的能听出心跳。
蹑手蹑脚轻轻拿起电线,电线的一头剥了皮露出铜丝,只要我往他身上一搭,事情就解决了。
看着他睡得安详的脸,我下不了手。
“他不是坏人”
“他面目清秀,品学兼优”
“他没有妨碍别人”
可是理智告诉我,他是虚境帝国的人。是非正常人类,是地球邪恶势力,是神族的仇敌!就算我不杀他,神族也会找到他。
他必须得死!连着三天晚上我半夜爬起来,还是下不了手。
我不停的给自己编造理由,先等一等。或许这小子研究的东西跟别人不一样,或许他还有利用价值。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自己的举动荒诞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