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梁先生有关？”

“很明显，是的。”程香君说着，做了起来，她换了个姿势，手肘搭在膝盖上，一边沉思一边说“其实我不想再打扰他了，可这个人他必须要知道，我也一定会帮他找到。”

“那位姑娘，是梁先生很重要的人？”

“是。”程香君说道，她偏着头，看着林清辞的时候，突然露出一点浅笑。她说“那是他妹妹。”

“原来如此，怪不得程姑娘会如此烦躁。”林清辞点点头，轻声说道。他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等待程香君自己说出来。

“当初我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突然昏厥，梁方域为了救我，受了重伤。”程香君说着，深沉的目光里浮现出一丝悲哀。她说“那天，是他妹妹回来的日子。他们说好，要去接机的。可他受了伤，没有去……之后，他妹妹就失踪了。”

“原来如此。”林清辞点了点头，他看着将自己抱成一个团子的程香君，心里泛起了稍许心疼。他说“这不是你的错……”

“不。”程香君摇摇头，她笑着看向林清辞说“如果不是我妄图去查看那些记忆，或许接下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沉默之中，林清辞几度安慰的话，都吞回了肚子里。他微微叹气，将沉默延续了下去。

“不说这个了……”程香君微微叹气，说“林清辞，你能进入别人的梦吗？”

“鬼魂入梦，是传说中很常见的事。不过，我并未见过，想来应该也是可以的。或许，那位姑娘的身边，跟了一只魂魄。”

“我们都没有见过她，所以也无从得知了。”程香君感叹了一句，说“但其实我还有一个思路。”

“请说。”

“催眠，这是种可以通过诱导，让人进入深层意识的医疗手段。但据说，只要在这时加以暗示，便操控一个人的身心，甚至侵入梦境，但……”程香君的语调渐渐迟缓，她说道“但人的意志非常有趣，短期诱导能迷惑的程度并不高。”

“所以那个人还会去找秦小姐。”林清辞接下了程香君的话，他看着迷迷糊糊的程香君，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了浅笑。

“bingg，没错……”程香君迷迷糊糊的回答道，她的眼皮已经很重了，困意涌上来，疲惫也席卷而来，她闭着眼。在大衣传来的暖意中，慢慢沉睡。褪去红妆的脸，在月色下有些苍白。平日里锐利强势的凤眼，也因为合拢而减少了那份伪装出来的冷漠。

林清辞看着她，半通明的指尖，虚空划过程香君的脸。他猛的收回手，看着自己虚无的掌心，喃喃说“你到底在想什么！”

一夜睡去，再度醒来程香君的身体已经僵硬了。她伸了伸胳膊，随着拉伸的动作，骨头一块一块的展开。她动了动脖颈，颈侧传来的酸痛，让她皱起了一对绣眉。

“程姑娘，早。”。

林清辞一如既往的彬彬有礼，但程香君却觉得，有哪里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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