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看着面前的一堆钱说:“彪子,你金德海出手还真阔绰,顺便交个朋友就三十万,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我不以为意说:“商人都是无利不早起,他这次给我们钱,估计也知道我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所以才那么大方。而且我们对古董一无所知,就我们挖到的宝贝绝对比这三十万多得多。”
虎子两眼一睁说:“这小胡子给给我下套,我这就找他娘的。”
我阻止说:“别去了,那样的人有些手段,关系网极深,他如果有意找我们做朋友,以后卖东西也方便很多,不会随意被人宰。”
虎子嗯了一声,就坐会床上,直勾勾地盯着钱。
我说:“这钱我们还是分了,虎子你家里人要治病,这钱你拿二十万。”
虎子两眼一润,别过头去,用手摸了一下说:“彪子,以前我年纪小不懂事,没有好好听爸妈的话。就在这两年,我才知道我爸为了养家,每天起早贪黑的干活。现在身体不行了,我得好好孝敬他。”
敬彪心里也不是滋味,拍了拍他肩膀说:“子欲养而亲不待,这事谁也没办法,你比我好多了,父母如今还在外地工作,棺材铺里也没几个生意。自己还有点小毛病,就是管不住自己。”
这一夜我们说了不少以前的事,说得我们泪眼婆娑,两个大男人哭的稀里哗啦。如果有人路过,估计把我们当傻子了。
后来虎子又从便利店里买了几瓶白的,我们蹭着这又哭又闹的情绪,赶鸭子上架又喝了几瓶白的,结果吐的我直不起腰来。
结果我们在宾馆里睡了一天一夜,基本上都没出去。
一天早上,手里突然响了,我拿起问谁。原来是金德海。他稀里糊涂地客套了一番,这才说到正题。说是有几个朋友要去广东,遇见了几个值钱的宝贝,想带我们去看一看。
我一听这算是来事了,神秘人让我挖死人头都不怕,还管他里面有什么门道,直接过去就是了。
到了机场,金德海就已经在门口等我们了,同行的还有陈行之。当然这机场是管的非常严格,大量现金不让带,又不能带吃饭的家伙。不过虎子贼精,把黑驴蹄子给塞到一个玻璃瓶中,说是家里让带的中药,专门辟邪。听得那些检验的人,是一愣一愣的。
到了广东,出了机场以后,几个大悍马就拉着我们走。一路上风景美不胜收,我坐在后面听虎子和金德海的闲聊,说起少林寺那真是天花乱坠,我基本上一句没听懂。
城市里的街景,楼房是一排挨着一排,空气中淡淡的水汽夹杂着尾气的味道,我似乎有些痴迷在其中。
金德海突然转过话说:“敬彪兄弟,你看看这里,是一线大都市,这里基本上遍地的富豪,这里才是你们发财的好地方。”
我笑了笑说:“我这想的可不一样,古人几百年就说了,这富贵险中求,这安逸的地方我还呆不惯。”
这话我说了出去,意思也很明白,这纸醉金迷的生活我也过了一些,还是按我以前的方式生活。
金德海不但没有不高兴,反而笑了起来说:“敬彪兄弟,我就喜欢你这股子魄力。我们老金家其实是之前伺候皇家的一个太监,后来年纪大在藏书阁办事,又在民间收了一个义子,给了一些古籍收藏的活计,后来实在没办法才去干倒斗的生意。自己主子改了姓氏,我们这些后人也不能落下啊,这才姓了金。”
我听他说完,心里难免有些落寞,这国家弱小就要挨打。当年八国联军来的时候,可没少抢我们东西,如今国家友谊长存,共同发展,说来还有几分造化弄人。
不说别人,我们自己也在盗老祖宗的墓,这功过赏罚又有人谁能分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