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顾南辞和顾习岳之间难以取舍。

两个都不算是好人，都有他们自己狠戾的地方，而且手段都十分高明，头脑也很清楚，对待背叛自己的人都会非常不留情面。

在这种当口，她只能选择其中一个去跟随，并且全身心的相信他，选择那个人会护她周全，否则在两头摇摆的话，只会死得更难看。

这种时候，耍小聪明是没有任何用的。

像顾南辞和顾习岳那样的人，随随便便都一根小手指，就能将她整个碾碎，不留一点渣滓。

她偷偷摸摸地站到窗前，借着夜色将窗帘拉了一个小口，往楼下看了一眼。

远处的盘山公路上有一点小小的星火中快速移动着，向这边猛冲过来。

她心里一窒，知道应该是离开的顾南辞又返回来了。

这个时候按照和顾习岳的约定，她应该要把顾南辞的所有行动都报告给他的。

但是……

想起顾南辞临走前的威胁，她紧紧将那个顾习岳给她的私人手机攥在手里，有些用力，指尖微微发白。

是做选择的时候了。

女人眼神一凌，突然下定了决心，将那个手机里的电话卡抽出，扔在了房间里的垃圾桶里。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她躺在房间的床上，将才穿好的衣服，重新弄得凌乱，把床单和被罩弄出像是刚刚欢爱过的痕迹，然后懒懒地躺在床上，等着顾南辞过来。

反正两边都是地狱，不如选一个阎王爷长得年轻好看的。

路上，顾南辞开着一辆纯黑的跑车，一路狂飙。

这一辆车是他重新回到股市的时候，顾习岳送他的那一辆车。

天知道他有多么想把这辆车直接开进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