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还没发现问题,笑说:
“母亲竟还以为我藏私,这怎么可能?你回去与侯夫人说,芳香在除了大夫人的东西,登记在册的东西,都在哪儿呢,别处再没有。”
福慧笑笑,礼貌地说:
“既然如此,那大老爷、大夫人就随奴婢过去一趟吧,侯爷、二老爷、三老爷、二夫人、三夫人现在,也都在侯夫人哪儿。侯夫人说,有些事不明白,想要问一问大老爷、大夫人。”
瞅着大老爷全没在意的模样,大夫人暗骂了他一声“愚蠢”,当着福慧的面,大夫人还真不敢多说什么,也只能憋屈地随着,去了侯夫人哪儿。
侯夫人这儿的正厅,除了年之外,平时基本上不用。
但此时,福慧却领着这两口子,直接去了正厅上。就见侯爷沉着一张脸,高高上座与侯夫人隔桌而坐。
侯夫人笑得却极为和善,可正是这笑,让大夫人更加忐忑,总觉得今天的事,不能善了。
平安侯轻易不管内府的事,一来男主外女主内,二来柴米油盐,平安侯觉得降了身份。
可这事关罗佳筝,平安侯可就不能不理会了。
再说若说吹耳边风,大夫人会,侯夫人也会啊,这都是女人的必备本领,除了一些脑残的之外,一般女人用起来,可都是十分得心应手。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平安侯是罗义韬亲爹,那更是死死压在罗义韬头顶上,一辈子也别想翻身。
大罗义韬跟大夫人行过礼后,平安侯将手里的茶碗子往桌上一蹲,发出一阵声响,说:
“老大,我听说,你那夫人与你的财产,竟是两相放着,分得清清楚楚的?”
这话说得可谓诛心,就是给大夫人一百个胆子,在罗义韬面前说得再理直气壮,但在公婆面前,也是不能说的。
女人嫁入夫家,人都是夫家的,那嫁妆说白了,也是夫家所有。
而嫁妆单子,也不过是日后和离,或是先死之后,将来涉及儿女继承,才会用得上。
可此时平安侯当着从人的面,这样问,若是大夫人或罗义韬敢说“是”,那平安侯就敢让人,将周家父母请来,好好说道说道。
这是准备和离啊,还是不想活了?
只怕到时候,就是大夫人父母兄弟来了,也只有骂大夫人的份。
这件事,拿到哪儿说去,大夫人也是被休的份。
见罗义韬、大夫人不敢说话,平安侯沉着脸,又继续说:
“话既然说到这份上,别的老夫也不多说,福慧,你来仔细说说。”
福慧上前福了福身子,说:
“大老爷、大夫人,奴婢有失礼之处,还望包涵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