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夜听到凤鸣,跑出来看,看方向是君离殿,心里一紧,把书案往地上一扔便飞也是的跑过去了。到了君离殿,看到梦玉握着剑半跪在地上,脸上被划出一条长痕。在梦玉的前方站着一个手拿藤鞭的黄衣女子,不是姜玲又是谁?在梦玉的身后,躺着一个白衣女子,衣袖上沾染了血迹,那片雪地上也有一些血迹,被白雪胡乱的盖着。苏承夜呼吸一滞,头脑中一阵刺痛。他的眼前是白灼倒在地上的身影,脑中闪过许多支离破碎的场景,一个看不清容貌的女子被锁链锁着,衣襟染血,乌黑墨发瞬间变为满头白雪。一个看不清长相的女子,魂魄上布满裂痕,再多一条便会彻底破碎。满城尸骨,满城的火焰,他抱着一具白骨撕心裂肺
苏承夜挣扎着走向白灼,头好疼!将白灼抱在怀里,她的脉搏很弱,气若游丝,身体也很冷,她的生命在飞速流失苏承夜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拼命的将自己的法力输给白灼,想让白灼能够好一点儿。
姜玲看着苏承夜疯狂的模样,吓了一跳,她觉得自己这次恐怕是闯了大祸了。
“怎么会怎样?怎么回事?快去找医丞!不,找药圣!快!”
梦玉看了一眼苏承夜,跌跌撞撞的去叫人找医丞和药圣过来,她真的好想对君上说白灼的情况,可她不能,君后让她瞒着的,她不能辜负君后的信任,这次也是因为实在瞒不下去了。
苏承夜抱着白灼回到房间,用了好几床被子也没能把她捂热,温度还是越来越低。没多久,药圣医丞相继到了,医丞看了一眼白灼,腿有些软。药圣看到面无血色的白灼时神色有些微妙。
“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拿你们试问!”
苏承夜眼睛赤红,医丞吓得一哆嗦,道:“我尽力,我尽力。”
医丞颤抖着手给白灼把脉,这一看,吓到了,人都一屁股坐下。“这这这,今天早上还没那么严重的,怎么现在?”
“今天早上?她今天早上怎么了?”
医丞看了一眼梦玉,苏承夜的眼睛危险的眯起,“到底怎么回事?”
医丞颤了一颤,默默吞了口口水,道:“君后重伤未愈,又添新伤,久郁成疾,心绪极其不稳,睡眠也一直不好,所以今天早上诊断的时候我都不敢确定君后能否撑过去。只是没想到,我刚走没多久就收到君后醒来的消息。”
苏承夜指尖发凉,昨日她伤得有那么重?可她给人的感觉就是只受了点轻伤而已,致死的伤怎么会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为什么那么严重也不说?还要强撑着?还不让他出手?非要一意孤行独自扛过那一劫?
“君后现在悲伤过度,怕是”
苏承夜抓着医丞的衣服,道:“悲伤过度?怕是怎样?”
“怕是真的很难扛过去了”
苏承夜差点儿没把医丞掐死,把人丢到一旁又盯着药圣,“她若是出了事,你们也陪葬!”
药圣一脸淡定,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苏承夜,早就听闻予荒君丢了记忆,如今看来是真的了。敢叫他来医治白灼,予荒君不是真失忆就是跟白灼有仇了。
药圣淡淡一笑,“定当竭尽全力!”
药圣伸出手,苏承夜突然拦住了药圣,把白灼死死护着,药圣一愣,“君上这是?”
苏承夜也有些疑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下意识的不想让药圣接近白灼。
“算了,你下去吧,医丞你来!”
医丞这才刚松一口气,猛然间又被叫到,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药圣的医术比我一个小小的医丞高明得多啊!”
苏承夜阴沉着脸,医丞无奈,只好瑟缩着走过来,用一颗丹药吊命,道:“这只能暂时稳住君后的性命,其他的我先开先药养着吧。君后这伤要想好,得去找琉璃魄和死龙珠。用死龙珠配上往生海的往生花入药,再用琉璃魄温养身体,内伤才有可能痊愈。”
有希望就好!苏承夜把医丞打发走让他赶紧开药,瞥了药圣一眼,药圣很自觉地滚了。
梦玉在一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苏承夜将目光转到梦玉身上,问:“刚才医丞说君后是悲伤过度才变成这样生死一线的情况,你可知因为什么?”
说到这个梦玉就生气,无奈他是君上,她只是一个小婢女,只能压制着心中的怒火说道:“君后因何伤心过度,您心里真的没点数么?你不妨去问问您心爱的姜玲姜大小姐对君后说了什么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