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绪,车票定在9月3号中午的,到北京是晚上八点多,正好同学都放学了还有人来接她。虽然也都没车,可有人接总比自己一个人好点,感觉上没那么惨。
拎着行李箱上了出租车的苏惟临时起意,决定去初中母校看一眼那马上要拆掉的旧校舍。
于是在那刮着欲求不满的风的黄土操场上,苏惟站在旧教室的破木头门前,仰天大喊一声:“老娘不衣锦不还乡!”
在大雨点子要砸死她的时候,她拖着行李箱冲进废弃教室里躲雨。没回头的她所以没看到校门外又停下一辆车,那是一辆私家车。打开车门下来一个苏惟最喜欢看到的小哥哥,肤白如玉,俊美无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家楼上新搬来的那个小哥哥。
而他,也毕业于老五中,之所以今天来到这里,是他也要返回北京工作去了。
他定的跟苏惟同一趟车,也想在走之前来母校再看一眼,毕竟下次回来这里就不存在了。
而苏惟更不知道的是,她即将去面试的那家工作室,就是这个男生开的。他叫于舟,比苏惟高一届,曾经苏惟吃着冰棍看着黄土操场上打着篮球的少年中,有一个就是他。
而他的名字在这所学校如雷贯耳,苏惟流着哈喇子满操场睃寻小哥哥时,他就曾见过这个姑娘。
苏惟已经忘记了,当年她还曾在于舟打篮球时,买了根五毛钱的冰棍塞到他手里,然后就红着脸跑掉了。
后来她被班主任找了家长,堵在操场上被教育时,于舟听说过这事儿,毕竟他也算当事人之一。
这次回家来就是因为父母换了房子,他回来帮忙搬家。搬家之前来收拾房子他就认出苏惟了,而那天她跟他搭讪时于舟很想告诉她,自己当年还吃过她一根五毛钱的冰棍。可看她的糗样也没好意思把人拉回来,之后的日子就再没见过她,可能是故意躲着他吧。
事有凑巧,在家的于舟收到下属发来的简历,竟然有一份是苏惟的。他笑的不能自已,遂决定回去亲自给她面试。就这么恶趣味,一想到又可以看到她的糗样,于舟就乐不可支。
苏惟心里高高在上的男神,私下里就这么小腹黑,恶趣味,而她都不知道自己人还没走,就已经被于舟这个腹黑男神算计上了。
苏惟往教室里跑时于舟是看见了她的,他撑开一把伞,步子不急不缓的向旧教室走去,想着一会儿要不要先跟她打个招呼,提前见识一下她的糗模样。
半小时后于舟还站在教室里发呆,这里堆着些旧桌椅,可怎么看也不像能藏一个人的样子。他甚至喊了苏惟几声,可除了他自己的回声就是窗外的风雨声。
手机又一次响起,是送他去车站的父亲打来的电话。于舟看了一直蹲在墙角的那只灰突突的小耗子一眼,不知道它为什么不怕人,然后他就接了电话走出教室。
如果苏惟没在推开那扇门时来到密林里的那栋房子里,谁又能确定她跟于舟之间不会成就一段良缘。
因为她的失踪,于舟后来又回来过,还跟推荐她的人打听过她的下落。
是的,在苏惟没从那栋房子里回到她没走的时间时,她是失踪过一年的时间。
而她再出现时,是在于舟准备回北京去面试她的时候。他看到了跟她一同回家的南在勋,那时于舟心里突然的有些不是滋味,好像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人抢了一样。
他一个人离开家乡回了北京,继续经营着他的工作室,甚至苏惟都从来不知道她从初中起就仰望的男神校草,竟然对她动过心。
推开那扇门苏惟先是看到了一只小耗子,她本身讨厌,甚至可以说是害怕耗子。小耗子从她脚边跑走,苏惟以为自己进了教室,可抬头时发现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确切的说这是一栋房子的门内,后来她知道是通往后院的门。而进门时她被撞了一个趔趄,那个人也拎着一只行李箱,是的,是拎着而不是像她一样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