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诸葛正在和年轻人说话,侧过头看到刘老道指责自己,举拳就打,拳头还未打到刘老道的脸,只见自己肋下一疼,起了一道金光,身子高高飞起,落到院子外面,摔折了两条腿一条胳膊,呜呼哀哉,扯着嗓子嚎叫起来,似杀猪一般。
刘老道一看,石头站在自己身旁,手上握着黑曜石,还保持着刚才击飞赛诸葛的姿势,责备道:“石头,不是不让你用道法伤人吗?”
石头慌忙收起黑曜石,道:“师父,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刘老道点点头:“下次一定要注意!”刘老道心说,打得好,只要没打死人,多重的伤那都是篾片自找的。
刘公子一看赛诸葛被一个小孩打飞了出去,摔成重伤,“噗通”跪倒在地,嘴里叫道:“道爷饶命,只要不打,怎么都好说,我有钱,我爹是句容县刘员外,有的是钱,壮士,道爷,小道爷,别打!”
壮士看着刘公子轻蔑地笑了一下,刘老道说道:“你们只要不为难老朽,老朽自然不会打你,你们走吧!”
刘公子如同死罪遇赦,连滚带爬地就要出门,年轻人弯腰揪住了刘公子的脖领子,提了起来,说道:“别忙着走,你把人家的东西都打坏了,人家不要花钱买吗?”
刘公子冷汗直冒,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一包银子,约有五十两,交到壮士手中,惨笑着说道:“我懂,我懂!”说罢,带着一群伤兵匆匆出门,两个篾片架着赛诸葛杜明狼狈窜去,这群篾片耀武扬威而来,身残志坚而去,刘公子回家大病一场,病愈后虽然匪性不改,但是收敛了许多,赛诸葛杜明残疾之后,沦为街头乞丐,做了老本行,也算是善始善终。
这位年轻人见篾片去远,向刘老道单膝跪倒,拱手过项,拜道:“真人在上,受弟子一拜!”
“哎呀,如此大礼,老朽当不起啊,施主请起。”刘老道扶起年轻人,上下打量,年轻人孔武有力,五官端正,眉宇间有一股正气,说道:“刚才多亏壮士出手,否则,老朽和小徒难逃一劫啊。”
“真人客气。”年轻人说,他看了石头一眼,像个大哥哥一样,冲石头笑了一下,石头羞得低下了头。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啊?”刘老道问。
年轻人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笑道:“不瞒真人说,我叫尢十六,本在句容县城南居住,只因我祖上是军籍,隶属建阳卫,后来发了点财,改了民籍,来到句容县定居,我父亲做了丝绸商人,走南闯北贩卖为生,后来父亲过世,我便继承了父亲的丝绸生意,但是我自小不爱钱财生意,只爱求仙问道,练武强身,这几年往来南北,生意本钱赔了个精光,反倒学了不少功夫,又兼膂力过人,人都叫我“尢千斤”,我一心想入道门修炼,听说茅山派道法精微,所以想拜师学道,求师父收留。”尢十六把银子呈给刘老道。
刘老道听完,心中一喜,看这年轻人心底纯正,眼有灵光,颇具道相,有些根基,又则观里正缺人手,便有了收留之意,看了一眼石头,毕竟石头是大徒弟,征求一下他的意见还是有必要的。
石头适才看到尢十六出手飞快,动作凌厉,几下就把十几人打倒在地,心中暗自佩服,又看他面相周正,态度谦卑,心里自然愿意留他住下,于是向师父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