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之前的一段时间,至少有十只信鸽从不同的地方向不同的地方飞去,他们的目标地各不相同,有些信鸽所带着的密信带着震惊之情,有些带有幸灾乐祸之意,但更多的密信上的内容却都是十万火急,请速救,否则,将是江湖大乱。
以卵击石卵是必碎无疑,可问题的如果卵的主人也是个石头,又会是什么样子?
而此时的神侯山庄,却不知此时千里之外的陈留郡将发生一件令平静了十年江湖轩然大波的大事,因为此时的陈留郡将会死一个人,不,具体说是会死许多人,但其中有一个人的死将会引起整个江湖的的轩然大波。
李峦并不知道,对他更大考验此时正在陈留郡上演。
香炉上的香已燃至最后,李峦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几个人,再次确认无误后,李峦拍了拍手:“那就通知江湖各派吧,今天的天下会提前到二月十二日开吧。”
对面有人接道:“也希望新的平安镖局的总镖头不负众望吧。”
李峦淡淡道:“我只希望那天会是个好日子。”
而此时长安城内的一处深院中,王伽才束手立在桌前,书桌后面坐着的是个长眉若柳、温润而雅的中年男子,可每当他的单凤眼扫过王伽才之时,王伽才总有一种胆战心惊之感。
那人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表情,似乎在陈述着一件与已无关的事:“意思是说陈天同被杀了,陈天同秘查的关于太子暗通几位节度使的折子也丢了,此事就又石沉大海,死无对证了?
王伽才不敢接话,半晌后道:“其实也不然,这卢家、郑家本就和各地节度使交往甚秘,这太子虽然明面上不出十王庄,实际一定是通过李峦与各地节度使暗通...”
那温润而雅的男子抬眼扫了一眼:“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就把这个奏报圣上吧?就以此禀告太子与各地节度使暗通吗?满朝谁不知我听雨楼与神侯山庄不合,你觉得皇上会信吗?好不容易有陈天同这个与我等无瓜葛的人出面弹劾,还让你给弄丢了。”
说到最后,语气中已微露不悦之情。
王伽才一惊,忙低声道:“是下官的错,请裴大人谅宥。我想那神侯山庄胆子再大,也不敢公然对朝廷命官行凶。谁知这李峦竟指使常四海出面,这我委实没有想到,况且,我也派了金吾卫的一干高手前去护卫,这常四海这么公然狂妄,卑职确是考虑不周。”
那裴大人脸上仍然一幅波澜不惊的样子,淡淡道:“王大人可真会找借口。”一顿,喃喃道“常四海?”说完,沉思起来。
王伽才在一旁小心翼翼道:“裴大人,这次常四海杀了我们金吾卫的人,我何不趁机收拾了他,就等于折了李峦一条胳膊。”
那裴大人似乎在想起了什么,摇了摇头:“不可,你说是常四海杀了金吾卫和陈大人,可有证据?这事发生在京师之外,按理不应由十六卫介入,还是由六扇门调查破案,到时常四海随便交出几个小喽啰,你能有什么办法?”一顿,接道:“况且这下五门中,最不好对付的就是常四海了。”
说完后,沉思了一下道:“这件事你再不用管了,特别是常四海的事。”
王伽才一怔,听这掌管十六卫大权的人口气,好像这常四海早已有所安排似的,但王伽才却委实不敢多问。
裴大人一摆手道:“下去吧,王大人,希望下次你能带好消息给我。”
王伽才如释重负,赶紧告退,刚要出门之时,只听那人道:“等等。”
王伽才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手心冷汗浸出,只听那裴大人道:“让右骁卫的刘大人马上到我这来。”